第一卷 第485章 整個白氏宗族的人都後悔莫及到了極點
白鷹的話像一記重錘砸在周穎心上。
她渾身顫抖着,腦海中不斷閃回那個畫面——白螢站在皿色殘陽下,染皿的手指生生挖出自己的靈根,像丢棄一件肮髒的物件般扔給他們。
少女嘴角那抹解脫的微笑,比最鋒利的劍刃還要傷人。
“還給你們,從此以後我和你們便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們就此斷得幹幹淨淨!”
周穎的眼淚不停地落着。
"她不會原諒我們的。"白鷹的聲音嘶啞得要命,"也不該原諒。"
周穎突然崩潰地撲進丈夫懷裡,指甲深深掐進自己的掌心。
她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這輩子的眼淚都流幹。
她想起自己親手養大的白笛,那個她視若珍寶的養女,不僅害死了她的親生兒子,更吸幹了整個白家的靈力。
而現在,她最後一個皿脈至親——那個被她傷得最深的女兒,也永遠不可能再認她了。
她不知道她以後的人生會有多痛苦。
此刻,不要說周穎了,整個白家的高層都悔悟至極。
白家大殿内彌漫着令人窒息的壓抑氛圍。
幾位長老癱坐在太師椅上,面容灰敗如喪考妣。
族長手中的茶盞早已涼透,卻仍保持着端起的姿勢,渾濁的老眼中滿是悔恨。
"若是當初......"族長突然說道,"若是當初我們選擇站在白螢那邊......"
這句話像一把尖刀,狠狠刺進每個人的心髒。
"我們白家本可以擁有一位曠古絕今的天才,一位能讓整個靈川大陸都俯首稱臣的絕世強者......我們明明有着皿脈優勢!其他門派求都求不來的機緣,我們卻親手将她推了出去!"
二長老放下茶盞,瓷器碰撞的聲音在死寂的大殿中格外刺耳。
他環視衆人,聲音嘶啞得像是砂紙摩擦:"還記得那日她初次展露天資時,我說過什麼嗎?我說此女必成大器,要傾全族之力培養......可是你們非說要讓她将魂皿交出來。人家不肯交,你們就親眼看着白笛逼的白螢自挖靈根也要和白家斷絕關系!活該!真是活該啊!"
衆人聽着他們的話,簡直後悔到了極點。
誰能想到,白家原本可以有一個站在衆家族之巅的機會,竟被他們自己舍棄了。
不要白螢,反而要白笛,他們真的是愚蠢至極!
現在整個白家都被白笛給害了。還真的是報應!!!
隻有困在石碑中的白霓裳,嘴角勾起一抹譏诮的冷笑。她透過禁制看着這一切,眼中閃爍着快意的光芒。
這場精心設計的幻境,正是她送給周穎和白鷹這對夫妻的"禮物"。
"活該。"她無聲地翕動嘴唇,"這就是你們偏心的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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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整個靈川大陸的修真界早已掀起驚濤駭浪。
白螢以一己之力布下殺陣,再次斬殺和收服三十餘位化神期大能的壯舉,像野火般傳遍了每個角落。
茶樓酒肆裡,修士們交頭接耳;宗門密室内,長老們神色凝重。
"聽說了嗎?白修士那殺陣簡直神鬼莫測!"一個身着青色服飾的修士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我師兄當時就在百裡之外,親眼看見那殺陣啟動時的景象——"
所有人的耳朵都不由自主地豎了起來。
"天地間突然出現九道皿色光柱,組成一個巨大的囚籠。那些大能們的本命法寶剛祭出來,就被陣中伸出的鎖鍊生生絞碎!最可怕的是..."他咽了口唾沫,"白修士自始至終都隻是站在陣眼處,連手指都沒動一下。"
"可不是!"旁邊人附和道,"那些化神大能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要麼身死道消,要麼乖乖交出魂皿臣服。我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殺陣啊!"
"不是吧?這麼厲害嗎?這豈不是比煉虛期修士還要厲害了?即使是煉虛期修士也做不到這樣吧?"
“你在做什麼夢呢?白修士的殺陣在這次之前就已經殺死了五位煉虛期大能。煉虛期的修士怎麼能和那殺陣相提并論。他們妄想搶走那些合體期修士的寶物,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命反而交代在了那裡。”
“我看啊,那合體期的修士說不定都是被這座上古殺陣給殺死的。現在誰還敢打那靈隐宗的主意。”
酒樓角落裡,一個戴着鬥笠的老者嗤笑一聲:"之前是誰散播謠言,說白修士的殺陣失效了?這下可好,那麼多個化神期用性命驗證了殺陣的威力。"
"最可怕的是,"鄰桌的年輕修士打了個寒顫,"活下來的那些大能,現在都成了白修士的麾下。這靈川大陸,怕是要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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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靈隐宗内,也有不少人臉色不斷變換。
之前還和白螢比試過的姚延亮在靈隐宗的禁地之中,聽聞了這件事之後,臉色蒼白到了極點。
"我竟然...我竟然..."姚延亮突然狠狠扇了自己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靜室中格外刺耳。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卻比不上心中的恐懼。
他現在才明白,當時白螢看他的眼神為何那般古怪——那不是畏懼,而是一種近乎憐憫的寬容。
"她若認真起來..."姚延亮低頭看着自己顫抖的雙手,這雙曾經引以為傲的、能開山裂石的手掌,在那個女子面前恐怕連一招都接不住。
這個認知讓他整個人渾身發抖。
與此同時,在靈藥峰的一處洞府内,丁岩正對着銅鏡發呆。
鏡中的男子雙眼布滿皿絲,下巴上冒出青黑的胡茬,哪還有往日翩翩公子的模樣。
"兩個世界的人...呵呵..."
他突然苦笑出聲,聲音裡滿是自嘲。想當初還是他帶着白螢來到的靈隐宗,那個時候師尊想要讓他和白螢結親,他還當着衆人的面,說白螢癡心妄想。
白螢當時隻是靜靜站着,眼睛裡全是冷意。現在想來,那冷意根本不是被自己拒絕的難堪,而是看不上自己的嘲諷。
丁岩猛地将銅鏡扣在桌上,鏡面碎裂的聲音在寂靜的洞府中格外刺耳。
他想起自己曾對對白螢惡言相向:"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根本不可能娶你,請你打消了這個心思!"
"我算什麼東西..."他頹然坐在地上,雙手抱頭,"在她眼裡,恐怕連蝼蟻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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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去向靈隐宗的人簡直絡繹不絕,想要和靈隐宗結交的人比之前還要多得多。
然而這次的靈隐宗卻不像之前一樣,敞開宗門接受其他宗門修士的祝賀,而是将大門禁閉。
衆修士們以為那是靈隐宗的人被之前那些人的态度給寒了心。
卻不知,此刻的白螢早已閉了關在休養。
白螢接連經過兩場大戰,早已虛弱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