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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0章 雙重保險,沒問題的

跳龍門 撫琴的人 5454 2025-07-03 13:58

  

  眾人自然一片大笑,說什麼的都有,讓姜樂帶飛的,跟姜樂討紅包的,還有詢問姜樂胎記長什麼樣,想往自己屁股上也紋一個玫瑰的……

  等他們鬧得差不多了,我才輕輕敲著辦公桌,眾人便都默契地安靜下來。

  「看來梁老爺子鐵了心要對付龍門商會,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我面色嚴肅地問。

  眾人也都看向姜樂,這個問題的確非常重要。

  「能怎麼辦,糊弄一天算一天唄……」姜樂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漫不經心地道:「反正有我在這,梁家動不了你們分毫!之後再找機會和解,總不能記一輩子仇吧?」

  「拖字訣,倒也是個辦法。」我點點頭,又問:「那正德商會,現在由誰統領?」

  「好像是白狐暫時管著的,其實不管是誰上位,背後都離不開梁……我爸的操縱。」姜樂還是不太習慣叫出「爸」這個字,磕巴了一下後,才繼續道:「總之一句話,有我在,沒事的。」

  「嗯。」我應了一聲,隨即朝著向影看去。

  向影心領神會,接茬說道:「這次蘭州之行雖然沒幹成什麼事,姜樂自己逃出來了……但咱們還是要感謝兩個人,一個是嶽澤熙,之前在徐州的時候沒少幫忙;一個是丁老爺子,是他把事情捅到京城去的。」

  向影頓了頓,又繼續道:「當然,這兩個人背後都是丁姑娘。」

  眾人又紛紛看向丁妙音,非常配合地拍了一連串彩虹屁過去,「多虧了丁姑娘」「龍門商會有丁姑娘真是福氣」之類的話不絕於耳。

  丁妙音當然非常受用,笑嘻嘻道:「小熙子不用說了,那就是我的人脈,隨便怎麼用都可以;至於我爸,我也沒想到他這次會出手,本來隻是隨便跟他吐槽了下……哈哈,我早說了,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怎麼可能不幫龍門商會?」

  「謝謝嶽少,謝謝丁老爺子!」我呼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命中的貴人真是不少。

  個人的努力固然重要,但如果離了這些貴人,真的很難走到今天這步!

  「不過有件事我想不明白。」我繼續說:「捅到京城是個什麼意思,之前梁老爺子不是已經通過京城方面下令,把姜樂從徐州提走了嗎,那邊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眾人面面相覷,大家都不了解京城的情況,自然沒人能夠說得清楚、講得明白。

  隻有丁妙音試著解釋:「京城那種政治中心,各種勢力盤根錯節,梁老爺子找的人和我爸找的人肯定不一樣吧……」

  「算了,不是咱們可以弄明白的。」我搖搖頭,又提出了第二個疑問:「為什麼咱們剛到蘭州,梁家就獲得了消息,實在太奇怪了!」

  我一直搞不懂這一點,每次想起都覺得後背發毛。

  姜樂卻也愛莫能助,一攤手說:「還沒來得及問,我爸就把我趕回金陵了……之後有機會再查吧。」

  也隻能這樣了。

  ……

  散會之後的幾天裡,生活似乎恢復如常。

  龍門商會繼續在江省發展自己的生意,大家各司其職、忙忙碌碌,經常在各個城市之間穿梭。

  另外三大商會也沒有什麼幺蛾子,倒是洪天賜和聶雲峰分別給我打過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梁文彬死在龍門商會手上的事。

  消息顯然還是傳出去了,但是不太了解細節,所以才來問我。

  「啊?有嗎?不知道啊?」答應過梁無道不對外說,我自然是裝傻充愣。

  從我這裡撬不出來任何信息,二人也就掛了電話,不再過多糾纏。

  最難受的反而是洪耀祖和聶志豪,得知了梁文彬的死訊後,甚至親自跑去梁家詢問。梁無道當然不可能實話實說,便把鍋扣在龍門商會頭上。

  二人便嚷嚷著給梁文彬報仇,誓和龍門商會戰鬥到底。

  ——白狐告訴姜樂,姜樂又告訴我。

  我發現他們仨關係是真的好,不止是普通的狐朋狗友,簡直是生死兄弟了。

  以前一直以為「重情重義」是窮人的特質,畢竟大家抱團才能在這個殘酷的社會裡生存下去,沒想到有錢人之間的羈絆也這麼深。

  但在江省這個地方,我還真的不怕他們報復,大家逐漸站得非常穩了,要武力有武力,要靠山有靠山,儘管放馬過來!

  這天下午,我剛忙完所有的工作,正準備離開辦公室,丁妙音突然推門進來。

  「小漁,晚上有事沒?」丁妙音笑靨如花地問。

  「沒事!」

  「沒事就走一趟,小熙子約咱們吃飯吶!」

  「可以!」我答應下來,當即和她一起出門。

  本來還想叫上向影和二愣子,結果丁妙音說嶽澤熙就約了我們倆,當即便親自開車載著她朝定好的飯店方向去了。

  到了地方,嶽澤熙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稱呼丁妙音為丁太後,叫我則是宋董。

  三人吃的日料,圍坐在榻榻米上,小桌子上擺著各種刺身、壽司,喝一種感覺沒什麼味道的日式米酒。

  「嶽少,一直沒什麼機會當面對你道謝……」我端起一杯酒,非常誠懇地說著。

  之前就約過他,但是他一直忙,今天總算有時間了。

  「哈哈,不用客氣,丁太後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嶽澤熙也端起一杯酒來,和我碰了一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我和嶽澤熙沒什麼事,丁妙音卻微微有些醉了,她的臉頰泛起一層紅暈,眼睛也略顯迷離,腦袋靠在我肩膀上,笑眯眯說:「小熙子,我是你姐不?」

  嶽澤熙很認真地回答:「是!」

  「那叫姐夫!」

  「姐夫!」嶽澤熙沖我道。

  「哎,都是一家人!」我又端起酒杯。

  「砰——」

  包間的門突然被人撞開,幾個身著制服的警察闖了進來,為首的一個走到我面前說:「是宋漁麼?」

  「是,你們……」我當然是有些懵的,嶽澤熙和丁妙音也非常迷茫。

  「你涉及一樁故意傷人案,跟我們走一趟吧!」對方相繼亮了證件和逮捕令,程序非常合規,接著便給我戴手銬。

  我傷過的人可太多了,甚至還殺過人,不知道這一次是哪個案子響了?

  「幹什麼你們?!」

  「誰讓你們來這裡抓人的?!」

  嶽澤熙和丁妙音當場大怒,紛紛質問。

  但是警察並不認識他倆,隻是平靜地說:「有什麼異議的話,到公安局去講吧!」

  說畢,警察便扭著我胳膊往外走去。

  「沒事宋董,我現在就打電話問問什麼情況!」嶽澤熙立刻沖我喊道。

  「我也給向影打電話……」丁妙音緊跟著說。

  剛開始我並沒有當回事,一來龍門商會本身就有不少關係,到底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人脈算是非常廣了,區區故意傷人案,SOEAZY啦;二來有嶽澤熙,但凡江省的事,很少有他解決不了的。

  雙重保險,沒問題的。

  後來出了飯店,我被押進一輛警車,走了大約幾公裡後,來到一處沒有攝像頭的暗巷。

  他們將我拽下來,又塞進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時,我終於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氛:「你們是誰,想幹什麼?」

  幾個警察卻不說話,默默地開著警車走了,隻留下我一個人在麵包車裡。

  我的雙手和車門銬在一起,根本逃不出去;想打電話也不可能,手機在口袋裡,拿不出來!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總有一種「要完蛋了」的感覺。

  「有人嗎?!有人嗎?!」

  扯著嗓子叫了兩聲,也沒有任何人過來,這個地方極其偏僻,巷子兩邊都是黑漆漆的,別說過路的人了,就是一條狗都沒有。

  車子也很簡陋,連車牌都沒有;車裡隻有幾排座椅,充斥著濃濃的機油味;我很熟悉這種麵包車,道上要去「辦事」的時候,就開類似交通工具,不會引人注目,辦完就能扔了或是燒了。

  這一次,是誰要辦我?!

  正努力看著車廂左右,想找一些工具自救的時候,突然有「踏踏踏」的腳步聲傳來,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極為刺耳。

  我猛地回過頭去,就見黑暗中漸漸走過來一個人。

  「嶽少!」

  看到是嶽澤熙,我當然興奮極了,沒想到他竟然找到這裡來了,當即很開心地把頭探到車窗外面,「這裡!我在這裡!」

  嶽澤熙擡頭看了一眼,卻不理我,默默走了過來,拉開主駕駛車門,坐了上來。

  「???」我滿心疑惑,不知怎麼回事。

  「嗡嗡——」

  車上就有鑰匙,他啟動了點火鍵,車身微微震顫起來,像是埋伏在草叢中準備一躍而出的野獸。

  「把頭縮進來,準備走了。」嶽澤熙終於開口。

  「哎。」我縮回頭,放心不少,笑嘻嘻道:「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丁姑娘呢?」

  「她去找向影了,我一個人來的。」嶽澤熙面無表情地回答,接著開始緩緩倒車,麵包車逐漸出了小巷,重新開在了大路上。

  我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嶽澤熙的表現和平時不一樣。

  之前在飯局上還滿是熱情和微笑的他,一口一個宋董,甚至叫了姐夫,此時此刻卻冷著一張臉,像是凍了萬年的冰山。

  我們兩人隻隔著一排座椅,卻像是差了十萬八千裡,彼此存在著巨大的疏離感。

  而且我的問題,他也沒有回答完整,「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始終閉口不答。

  轉頭看向窗外,兩邊的路燈越來越少,高樓大廈也逐漸成了平房,車子很明顯在朝郊外的方向駛去。

  「……那些警察是你安排的?」我試探著問道。

  「嗯。」嶽澤熙輕輕應了一聲,雙目始終看向前方,專心緻志地開著車。

  「為什麼?」我皺起眉,「嶽少,你被誰收買了?」

  「誰也沒收買我。」嶽澤熙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面色平靜地回答道:「論錢,我看不上;論權力,他們也幫不上我爸了……」

  「他們」自然是指梁無道等人,即便身為各個地區的大管家,操縱省級的政治生態還是困難了些——或許有建議權,但沒有決定權。

  「那是為什麼?」我愈發不理解了。

  「宋董,你真的不明白麼……」嶽澤熙咬著牙,沉沉地說:「你想,使勁想……」

  我靈光一動,脫口而出一個名字:「丁妙音?」

  聽到這三個字,嶽澤熙不說話了,但我明顯察覺到他的牙齒在咯咯直響,握著方向盤的手上也爆出了猶如騰龍一般的青筋。

  「你喜歡她?」我的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我怎麼敢喜歡她!」嶽澤熙突然發起火來,怒氣沖沖地說:「她在我心目中是至高無上、睥睨眾生的女神,任何對她的喜歡都是玷污、侮辱!我從來沒有幻想過擁有她,她就是天上的九天玄女,沒有任何男人配得上她!我能跟她說一句話,都覺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我說不出話來,確實有一些無語。

  有些男生,確實容易把女孩想的太高貴,一旦產生這種感覺就完蛋了,這輩子隻能做舔狗,別說和女孩談戀愛,就是說句話都困難。

  關鍵是普通屌絲這樣也就算了,可能出於各種原因,家境或者長相拿不出手,確實整得不太自信,還算情有可原;嶽澤熙這麼厲害的一個二代,模樣身高也都不差,怎麼也鑽上這個牛角尖了?

  作為「舔狗界」的老前輩,我覺得自己有義務開導他一下:「嶽少啊,你別這樣,丁姑娘是很優秀……」

  「你知道個屁!」我沒說完,嶽澤熙再次怒火中燒地道:「她何止是優秀,她根本不是凡人,她是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仙女!」

  「……」我說不出話來了。

  「當初在國外留學的時候,她比我大好幾屆……」嶽澤熙一邊開車,一邊喃喃地說:「那時候我爸還不是現在這個位置,在二代的圈子裡也根本拿不出手,他們毆打我、欺辱我,往我身上燙煙頭……是丁太後救了我,成為照亮我人生中的那一束光……」

  說到最後,嶽澤熙的聲音竟然有些哽咽起來。

  這個故事,我聽丁妙音說起過,看來對嶽澤熙的影響確實很大。

  「我知道。」我說:「嶽少,你能記得這些,丁姑娘也很開心,經常說你是個好人……」

  「我當然是好人,但架不住她身邊有壞人!」嶽澤熙越說越氣,猛地打了一把方向,車子拐進路邊的三岔路口。

  這是一條鄉間小路,兩邊全是茂盛的樹,前後看不到一個村、一個店,看樣子也不會有人或者車子經過這裡。

  「你倆既然有婚約,我當然不說什麼,正常結婚也沒問題……但你竟然還要考慮,還要選擇!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對丁太後挑挑揀揀!這麼好的一個女孩,你為什麼要欺負她?!」嶽澤熙怒喝著跳下車,猛地拉開後排車門,一把掐住我的喉嚨,「宋漁,我今天就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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