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都市言情 瞞着前夫,我二嫁京圈太子爺!

第194章 “想見你”

  第194章 “想見你”

  暮色渲染着半邊天空,是漂亮的橙紅色。

  看到厲淵的瞬間,阮莞想到了高三那年。

  有一天的晚自習,也是這麽漂亮的晚霞。

  阮莞坐在靠窗的位置,盯着那橘粉色的天空,模拟卷上的字好像變化着順序,令人無論如何也讀不下去。

  一個念頭在腦海裏發芽。

  ——她想去見厲淵。

  于是,好學生阮莞第一次翹了晚自習,跑到了一牆之隔的江大。

  她不知道他在哪裏。

  隻能在江大校園裏碰運氣。

  晚霞那麽短暫,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更加絢爛,還是走向衰敗。

  她去了圖書館,去了籃球場。

  直到太陽徹底跌入地平面,群星取代了紅雲,她也沒找到他。

  這一刻,家裏人差別對待她和林語莺的委屈、高三的備考壓力,以及暗戀的酸澀,都湧了上來。

  她蹲在路邊,将臉埋在了膝上,無聲地哭了。

  ——“怎麽又哭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她仰起頭,視線婆娑中,厲淵的臉映入她的眼中。

  他俯着身,站在了她的面前,一雙墨色的眸映着狼狽的她。

  而群星在他的身後盛大璀璨。

  ——你怎麽才來。

  ——你去哪裏了。

  ——為什麽找不到你。

  還有。

  ——想見你。

  她的心裏湧上了無數的臺詞。

  可溢出唇齒時,就變成了:“模拟卷太難了。”

  低沉的輕笑聲在頭頂炸開,他揉了揉她的頭頂,“我教你。”

  ……

  阮莞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曾追逐的人會在同樣的盛大落日時,站在她回頭就能看到的地方。

  她舉着手機,看着對面的厲淵問,“你剛才說什麽?”

  “你回頭。”

  “不,上一句。”

  “怎麽給我打電話?”

  此時,厲淵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秾豔的夕陽映在了他高挺的鼻梁上,襯着身後的曠野,如同一卷中世紀的油畫。

  記憶中略有青澀的少年臉龐,已經出落得淩厲而成熟。

  阮莞放下手機,攬住了厲淵的脖子。

  “因為,我想見你。”

  這一次,阮莞說出了多年前她藏于真心的話。

  厲淵墨色的瞳仁放大。

  等了一下午的不悅和委屈在這瞬間瓦解,他攬過了阮莞的腰,将人撈進懷裏。

  “你高三那年有一次晚自習來了江大,蹲在路邊哭,你說模拟卷太難了,是來找我的嗎。”

  阮莞眸子睜大,“你還記得?”

  “怎麽不記得?”厲淵收攏手臂,将人摟得更緊,“那天,我也去找你了。”

  阮莞一愣。

  水眸蒙着霧氣,眼淚蓄在眼底,将墜未墜。

  在聽到厲淵後半句話後,眼淚仿佛潮水,順着臉頰滾落。

  “怎麽又哭了。”厲淵語氣寵溺。

  唇瓣落在她的眉眼,親去了她眼角的濕潤:

  “你那天對我哭,我心裏想着,不然直接把你抱回家。”

  “可惜你當時還太小。”

  “不過後來夢裏,夢到很多遍,你哭得很慘。”

  “元元,我真的等了你很久、很久。”

  當年少時的愛意一次又一次被确認,阮莞心口的空缺被填滿。

  十七歲的阮莞沒能等到陪她一起看晚霞墜落的人。

  如今等到了。

  鹹蛋黃般的落日将雲彩染成了斑斓的顏色,橘紅、鎏金、紫粉,如同宮崎駿的漫畫。

  厲淵迎着晚霞,席地而坐。

  阮莞有些猶豫。

  她穿着一件白色短褲,一會兒還得加班,沒時間回家再換褲子。

  厲淵喉結輕滾,拉住了她纖細的手腕。

  在阮莞淺淺的驚呼聲中,将人按在了腿上。

  隔着單薄的襯衫,阮莞的後背緊貼在了厲淵的兇膛上。

  體溫源源不斷傳來,厲淵成了她專屬的懶人沙發。

  阮莞身體緊繃,頸上蔓延着一層薄紅。

  她手腕撐在兩側的草坪上,想分擔自已的重量。

  而厲淵拉住了她的手,“不用,你很輕。”

  “騙人。”

  “真的。你不信,我可以做幾組臀橋。”

  阮莞想象了那個畫面,當即搖搖頭:“不要,很奇怪。”

  她還是想從厲淵身上起來。х

  這個地方雖然不會有人來,但總歸不好意思。

  而厲淵的大手再一次按住了她的腰,聲音低啞,“別鬧了。”

  阮莞眼睫一顫,沒再動彈。

  落日熔金,暮風陣陣,吹得草地如同麥浪。

  阮莞繃直的身體一點點放松,她窩在了厲淵的懷裏,靜靜看着遠方的日落。

  這邊的晚霞墜落山野;

  下一個地方,朝陽躍過海面。

  阮莞很喜歡看落日。

  《小王子》說:“有一天我看了四十四次日落,你知道,悲傷的人會愛上日落的。”

  她倒不是享受這份孤獨。

  而是能在此時感受到宇宙的浩渺,金光和陰暗将天地分割,群山瘦落,河水生鏽,人也格外渺小。

  她所煩惱的、好似能壓垮她的事情也在這一刻變得塵埃般,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隻是,從前隻有她一個人。

  如今——

  面前是晚霞,身後是心跳。

  她開口,問厲淵道:“你說,現在是不是夕陽最紅的時候。”

  “不是。”

  “我覺得是。”

  “那打個賭?”

  “賭什麽?”

  “我贏了,我親你;你贏了,你親我。”

  “……有區別嗎?”

  “有。你親我一下。”

  阮莞回頭,在厲淵的唇角蜻蜓點水親了親。

  厲淵唇邊勾起,修長的手指輕輕握住了阮莞纖長的脖頸,拇指挑着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直到夕陽又紅了幾分,阮莞的臉也紅透了。

  夕陽層層疊疊映在她的臉上,眼睫鍍上了一層碎金,素淨的臉頰染了酒紅的光暈,是再厲害的畫師也調不出來的鎏金顏色。

  厲淵意猶未盡,摩挲着她的下巴。

  “寶寶,這就是區別。”

  他的聲音低沉,融化在漫天紅霞中,入耳仿佛是酒漬橘子,甜得在心底融開。

  阮莞耳尖攀上紅意。

  “還賭嗎?”厲淵又問。

  “不賭了。”

  “為什麽。”

  “你今天話好多,你打擾我看落日了。”

  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唇,厲淵聽不到她說什麽。

  隻想親。

  流金時刻,厲淵攬住了妻子的腰,在耳邊的含糊說了什麽。

  夕陽渡在阮莞身上,仿佛她也成了夕陽的一部分。

  夕陽墜落,浪漫升溫。

  而不遠處,出現了幾個黢黑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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