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六章 百月同床
“殺死你,不需要什麽計謀!”
旁邊一個昏暗小道處,傳來蘇巴拓的聲音,眼裏滿是暴怒的殺意:
“速來受死,殺死你,我還要上面那個女人生不如死。”
“聽說,她跟項文龍還有個孩子?你說,如果當着那個孩子的面上了趙語彤,是什麽感覺啊?嘿嘿,北境之主的女人……應該很有味道吧?”蘇巴拓獰笑道。
紋虎輕笑一聲,沙包大的拳頭輕輕握起,頓時傳出‘噼裏啪啦’的聲響,聲音陰沉,如同九幽傳來:
“那就在這裏打好了,正好你虎爺爺躁得有力氣沒處使,希望你小子能禁打一點!”
紋虎幾乎是咬着牙說出這句話,從蘇巴拓說出這話的時候,便已經宣判了他的死刑!
敢把注意打到嫂子和溪兒身上,眼前這個小矬子必死無疑!
“嘿嘿,還真是一條忠心的狗,你老大都死了,你還在這裏護着你?”蘇巴拓忽然笑道。
聞言,紋虎目光一凝,頓時破口大罵:“放尼瑪的屁,你全家都死了,我老大也不會出事!”
“大塊頭,動手吧!”蘇巴拓挑釁一般向紋虎勾了勾手指。
紋虎腳掌狠狠一跺,身形如同旋風般向着蘇巴拓狠狠撞去!
……
晚間十點時分,張興德關了藥鋪門,禁不住搓了搓有些冰冷的手。
深秋已經不短時間,山間的風帶着一些冰冷刺骨的味道。
不過多時,張興德便來到東院堂屋門口,眼睛向着東屋的一點小窗張望了一下,小聲的道:“阿月姑娘,睡了嗎?”
因為天冷,老爹讓他熬了姜湯給送過來,喝了驅寒,也能暖暖身子。
畢竟是美女,雖然每天就跟伺候祖宗一樣,他心裏也很願意。
因為隻有送飯送姜湯的時候,他才能看阿月一眼。
平時的時候,阿月根本就不出門。
這時,東屋的門打開,百月先是警惕的向着四周看了一眼,這才打開堂屋大門。
“阿……阿月小姐,老爹說天冷了,給你們送碗姜湯。”張興德趕緊道,每次見到眼前的仙女,他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想要多看一眼百月的容顔,卻又眼神閃躲,生怕被看出什麽。
“謝謝。”百月猶豫一下伸手接過,輕音冷清。
“沒……沒關系的,應該的,呵呵。”張興德尴尬一笑。
“進來坐吧。”百月終究不善于交際,但多少懂得一些人情世故,別人來送東西,心中感激,總不能屋都不讓進。
況且,這個房舍還是張興德娶媳婦用的。
隻是長久的習慣,聲音清冷,帶着淡漠。
“謝謝,呵呵。”張興德卻好像沒有聽出,聽到百月的邀請,心裏頓時興奮。
不過卻不敢靠近,待得百月端着姜湯轉身之後,這才小心的跟了上去。
畢竟,打心底裏,他還是有些懼怕百月的。
明明害怕,卻又想見,內心矛盾至極。
來到東屋,百月看了眼床上依舊昏迷的項文龍,眼神平靜。
剛剛晚飯的時候,張老給項文龍換了藥,傷口已經結出皿痂,但是他傷重太嚴重,失皿過多,恐怕至少也要兩天才能醒來。
“坐吧。”百月伸手一指床邊,而她則是端着熱乎乎的姜湯坐在旁邊的冷椅上,拿過一個枕頭蓋在腿上。
“哦。”張興德坐下,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頓時發現百月拿枕頭的動作,不由驚訝道:“你、你一直都在床邊坐着?”
“嗯。”百月點頭,眼神迷惑,不知道張興德為什麽這麽驚訝。
畢竟她跟項文龍關系簡單,男女授受不親,自然不可能坐在同一張床上,況且她也怕會出什麽事情,休息不但衣不解帶,而且這兩天一直都在這張冷椅上休息。
“你、你不會是整晚都這樣坐在這裏吧?”張興德驚訝道。
百月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可是,你這樣會凍傷腿的!”張興德驚訝一聲,聲音帶着一絲生氣。
“你這樣可不行,電視上演的那些小姑娘,大冷天的就穿一層小薄襪,好看是好看,可是這樣對身體不好!”張興德嘟囔道。
看着張興德好似捶兇頓足,一臉無奈的表情,百月小嘴微張,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應答。
“你瞧你身上穿着這點東西,長此以往,等年紀大了會變成老寒腿的!”張興德伸手指着百月的黑皮緊身褲道。
那緊身褲包裹的雙腿,越發顯得修長并攏,看的讓人眼饞,但愛美歸愛美,總不能把健康都搭進去啊!
再說了,阿月怎麽漂亮,就算穿上花襖,也一定很美!
老寒腿?
百月張着小嘴巴,無言以對。
“我爹說了,病人現在不會有什麽問題了,中午發燒隻是因為受重傷後,身體的自然反應,反而對免疫力的增加有好處,所以根本不太需要照顧了,你到床上睡就是了。”張興德一指項文龍旁邊道。
因為這是娶媳婦用的床,是張雙人床,完全睡得開。
“嗯,謝謝。”百月點頭,看了眼病床上的項文龍,眼神遲疑。
雖然她不是什麽嬌氣、做作的女人,可是一想到跟項文龍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就總感覺渾身不适應。
“哦,原來你們不是夫妻啊!”張興德看出百月眼裏的猶豫,頓時驚訝一聲道。
“嘿嘿,你們是情侶對不對?還沒有辦喜事,不能同床。呵呵,我還以為就我們農村人這麽守舊,原來你們城裏人也這樣啊。”張興德笑着道。
“嗯,是的。”百月輕咬着嘴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點了點頭。
張興德回去的時候,心裏依舊興奮,一向拒人千裏的阿月竟然跟他聊天了,這讓他心滿意足。
百月小心的給項文龍喂了幾口姜湯,清冷的房間,寂靜無聲。
她看着項文龍身邊的空位置,眼神猶豫。
這兩天她幾乎沒有合眼,哪怕小憩也是全身緊繃,聽着外面的動靜。
冷椅坐了兩天,要不是她體質非常人,恐怕早已經倒下,饒是這樣,依舊全身疲憊不堪。
見項文龍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終于是輕輕推掉筒靴,踏上床榻。
輕輕掀開被褥,臉頰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