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二章 苦肉計
“獅将軍的意思是,家父遲敬天,和兩個哥哥遲久,遲勇,全部陣亡了?”遲澤作為場上遲敬天最大的兒子,自然是最有話語權的。
獅心烈哭着點了點頭,接着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接着一邊抽着自己耳光,一邊哭着跟遲家人道歉:“我對不起你們啊,我毫發無損的回來了,卻沒能帶回你們的親人,我對不起你們啊!”
獅心烈的這一波苦情戲,惹得在場的一些心軟的女人直接哭了出來。
遲澤趕忙上前扶起獅心烈:“獅将軍這是為何,大可不必,對手畢竟太強,有着青宵古劍的加持,我們失敗了,也是避免不了的,隻能說自己準備的不夠齊全。”
獅心烈內心想着:遲澤這小子不愧是除了遲久和遲勇之外最大的了,性格就是沉穩。
再看看他其他的兒子,哭的哭,難受的難受,不在乎的不在乎,有的甚至還在偷笑……
獅心烈此番捶兇頓足,痛哭流涕的原因,他在路上就已經考慮好了,并且在腦中安排好了劇本。
隻要自己演的很難受,就可以獲得遲家人的信任,從而自己直接掌控遲家,待時機成熟了,再度殺回去,搶過殘圖。
不過遲澤如此沉着冷靜的反應,倒是讓獅心烈心裏打起了鼓。
“萬一這小子不相信我怎麽辦?”
是心裏額的心裏冒出來這樣一個聲音。
但現在的獅心烈還是打算按着自己的劇本演下去,畢竟開弓沒有回頭箭。
遲敬天拉着遲澤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着說:“你父親臨走之前,還特別囑咐我,一定要我協助你們,重新打回去,搶回殘圖,替他報仇啊!”
首先說協助,不會引起遲澤的懷疑,再者,表明自己并沒有直接接管遲家的意思,全是按着遲敬天的遺言來的。
反正現在遲敬天已死,找不到任何證據證明他沒說過這句話。
這波苦肉計,獅心烈可以說是勢在必得。
但面前的遲澤許久沒有正面回應,隻是一味的安慰着獅心烈,為避免打草驚蛇,獅心烈也不敢多提。
終于,遲澤深呼吸了一下,抽了抽鼻子,帶着哭腔回應道:“既然獅将軍有意幫助我們,我們願意和獅将軍一起,幫着父親報仇雪恨!”
成了!
獅心烈說上是演戲還是真的激動的哭了出來,他激動的握着遲澤的手,哭着說:“我一定會幫助你們,為遲老報仇的!”
遲澤點頭,接着吩咐人帶獅心烈回去休息:“遲将軍經過了一場惡戰,想必也是受了很多傷,自然也是累了,快回去休息吧。”
獅心烈點了點頭,接着在遲澤的人的攙扶下,返回了房間,遲澤讓在場的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
接着,遲澤也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和自己的心腹手下聊了起來。
“少爺,您真的相信那獅心烈的話嗎?”手下問道。
遲澤喝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我信,但又不完全信。”
“此話怎講?”
“我信,父親和大哥二哥的确死了,不然,量獅心烈的本事再大,也不敢在這麽多遲家人面前胡亂說話。”
“那,不信呢?”
“我不信的點,就在于父親和大哥二哥是怎麽死的?而且,父親臨死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不是父親親口說的,還是他隻是為了得到遲家人的信任,而編出來的謊言?”遲澤在房間裏一邊踱步,一邊思索着。
“少爺想的真周到,這些我都沒有想到。”
面對手下的吹捧,遲澤并沒有理會,自顧自的分析道:“可父親如若真的去世了,父親的遺言真假,便無從查起了……”
想到這裏,遲澤想到了一點:“快吩咐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查清楚父親和兩位哥哥的死因,就算查不到死因,也要找到屍體。”
“是!”下人趕忙下去吩咐命令。
遲澤坐回座位上,倒上一杯茶,食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茶水有節奏的泛起漣漪,聚合,散開。
另一隻手撐着頭,若有所思的反複思考着獅心烈剛才的話,和表現,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獅心烈當然也是想到了遲家肯定還會有人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假,不會全部所有人都相信的。
畢竟遲敬天可是有十個兒子,除去被自己殺死的遲久和遲勇和未成年的三個小兒子,剩下的五個成年人,肯定會有人懷疑自己說話的真假。
例如,尋找屍體,或者查詢死因。
關于三人的屍體,遲敬天已經炸成了一片一片的,這一點完全可以甩鍋給項文龍他們。
遲久和遲勇的屍體,遲敬天也早就派人來到百火城,把二人的屍體帶走了,就算遲敬天的兒子本事再大,能把百火城翻個底朝天,也不可能調查出任何痕跡。
如若有人問到自己原因,自己就說光顧着逃命了,沒有餘力顧及這些。
至于剩下的,就是養精蓄銳,等待時機,拿下殘圖,再一舉吞了遲家!
這個計劃,從獅心烈和遲敬天談判的時候,獅心烈就已經規劃好了。
包括今天,伊恩的死,他都已經算到了。
獅心烈的傻,隻是裝給別人看的。
實際上的他,就是一隻會着多種捕獵技巧的,陰險毒辣的獅子!
……
墨雨走後,項文龍叫霍思成來到房間,跟霍思成講明了墨雨此行前來的目的。
霍思成聽完直抓頭發:“剛走了個伊恩,這下又來個人,而且霍青還要聯合他們一起幫着抓霍雁兒,雁兒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啊!”
項文龍也覺得十分難辦,但是問題出現了,不解決,它就一直是個問題。
“先不要着急,現在霍青還沒有任何行動,就說明霍青也在規劃着,我剛才也簡單的想了想,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應該主動出擊。”
“怎麽主動出擊?”
“我們就先從霍青和猩紅的聯系下手。”項文龍拿出本子,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這從哪兒說起?”
“我問你,假設你是猩紅,再次開設一個實驗室的話,會從有實驗室基礎的地方建設,還是沒有基礎的地方?”
“當然是,有基礎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