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26章 讓她也嘗嘗那種失去的痛苦與絕望
這個時候,靈隐宗衆人的興奮之情簡直要沖破天際,他們個個歡呼雀躍,那股子驕傲勁兒都快溢出來了。
“我早就笃定,隻要白螢出馬,穩穩能拿下第一!瞧瞧,我沒有胡說吧!”
那位之前被衆人嘲諷的靈隐宗弟子滿臉通紅,扯着嗓子大喊,聲音因激動而微微發顫,每一個字都飽含着對自家同門的自豪。
“就是!之前還有人說白螢狂妄,哼,人家有這實力,狂妄那是底氣!有本事,你也拿出這般能耐來!”另一位弟子雙手抱兇,一臉得意,眼神中滿是對曾經質疑者的不屑,此刻白螢用實力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臉,也讓他們這些靈隐宗的人揚眉吐氣。
此刻,之前曾質疑、貶低白螢的人,此刻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神色極為尴尬。
不過,他們倒也坦蕩,很快有一個人便大大方方地站出來,走到白螢面前,一臉誠懇地說道:“實在對不住,是我有眼無珠,小瞧你了。”
說着,他擡起頭,眼中滿是欽佩與敬重,望向白螢的目光中都帶着幾分自慚形穢。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絲毫不覺得主動道歉有失顔面,反而慶幸能及時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甚至那些曾經對白笛追捧得五體投地的人,此刻也毫不猶豫地倒戈相向。
他們紛紛朝着白螢蜂擁而去,不停地恭喜着她。
那架勢,恨不能将白螢緊緊圍在中間。
在修真世界裡,實力就是至高無上的話語權,誰強大,衆人便心悅誠服地追随誰、崇拜誰,這是亘古不變的鐵律。
之前白笛給白螢放了不少謠言,那時候很多人以為白螢的厲害都是假的,全部都是仰仗那合體期修士給她造假。
可是現在,當白螢真正的将自己的實力展現在大家的面前時,那所謂的謠言瞬間不攻自破。
好多人跑到白螢的身邊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她結識,也在嘲笑那些謠言的虛假。
白笛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眼睜睜看着那些曾經圍繞在自己身邊、對自己阿谀奉承的人,此刻像換了個人似的,瘋狂地簇擁在白螢周圍。
那一張張熱情洋溢的臉,此刻在她眼中卻無比刺眼。
她的臉色愈發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一道道月牙形的痕迹,可滿心的憤懑讓她全然感受不到疼痛。
她在心中歇斯底裡地怒吼。
憑什麼?
明明今天是她籌備許久,志在一鳴驚人的日子,這個白螢為什麼偏要在這時候冒出來壞她的好事!
嫉妒的火焰在白笛兇腔内熊熊燃燒,幾乎要将她理智吞噬。
那些原本屬于她的關注,屬于她的榮耀,竟全部都給白螢給奪了去!
為什麼啊!
她為什麼每次都在這種時候出現,她為什麼沒有死!
就連星耀宗的掌門,也在這個時候,走上前對着現場的所有人宣布道:“我想,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争議了,這次比試的第一名是......”
白笛聽聞此話,瞳孔瞬間劇烈收縮,她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着自家掌門。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喉嚨裡發出一聲近乎絕望的嗚咽,幾乎就要失控的嘶吼出聲。
她在心中瘋狂呐喊:他究竟要說什麼?求求你,不要說了!我不想聽見那個人的名字!第一名明明應該是我的,從一開始就注定是我的啊!
星耀宗的掌門看着白笛的樣子。微微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對愛徒的遺憾。
但他也很無奈。他們做了那麼多的努力,都浪費了。
星耀宗掌門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還是說道:“此次比試的第一名,是白螢。”
話音剛落,廣場上瞬間爆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衆人的臉上洋溢着興奮。
現場的衆人沉浸在狂歡之中,熱鬧非凡。
然而,在這一片歡騰的海洋裡,唯有白笛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當她聽見自家掌門清晰無誤地念出白螢的名字時,隻感覺自己的心髒猛地一沉,仿佛墜入了無盡的黑暗深淵。
不!
不會的!
這不可能!
她明明看見娘親在白螢的身上動了手腳啊。
那符咒那麼厲害,是可以将白螢的實力拉下來一大截的。
白螢不可能還那麼厲害。
這個該死的白螢,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白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白螢,恨不得立刻将她看穿。
星耀宗的長老也走了上來,将此次第一名的獎勵拿在手中。
那是一把由各大宗門掌門一起打造的名為“破雲弓”的準仙器。
白笛眼饞這弓箭很久了。
這次她勢在必得,可現在它居然要成為白螢的囊中物?
不!
她死死地看着白螢,忽然腦子冒出一個念頭。
她知道了!
她終于想出來為何在被母親貼上符咒、實力理應大打折扣的情況下,白螢還能表現得如此逆天。
都怪白螢太貪心、太急于求成了,居然膽大包天,弄出黑色的測試石這樣驚世駭俗的結果。
白螢與那合體期的修士有過接觸,誰能保證她身上沒有藏着作弊的符咒呢?
在被母親的符咒削弱實力的情況下,測試石還能呈現出黑色,這簡直違背常理,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況且,白螢就連靈根都在自己的身上了,她絕不可能擁有這般恐怖的實力!
白笛在看見長老即将将那件準仙器交到白螢的手中是,猛然叫了出來:
“不能給她!”
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白笛。
白笛大叫着說道:
“白螢作弊了,我敢肯定她作弊了,若是不然,她不會拿到第一的!”
衆人因為白笛的話一片嘩然,一個個都面面相觑。眼神裡滿是對白笛的質疑。
而白螢卻玩味地勾起一絲微笑。
她參加這次測試,從一開始就抱着刺激白笛的心思。
她沒有在一出現時就對白笛痛下殺手,就是想讓白笛眼睜睜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搶走她最珍視、最渴望的東西,讓她也嘗嘗那種失去的痛苦與絕望,感受被人碾壓的滋味。
她不是想要這第一的位置,被衆人吹捧嗎?她偏不給她。
如今看來,白笛竟比她想象的還要不堪一擊,這樣就失去了理智,再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