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陳牧白出手
沒有人知道,冷鋒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這時候他就站在門外,那把槍,對準了趙磊。
所有人立即進入戒備狀态,趙磊的人更是已經舉起了槍。
冷鋒絲毫沒有将那些瞄準他的黑漆漆的槍管放在眼裡,擡腳就進了房間。
溫婉背後已經吓出了一身冷汗,當年被冷鋒挾持的畫面猶在眼前。
可現在這情況,容不得她驚慌。
“趙磊,你别聽他的,就算你把傅景琛殺了,你也活不了!”
溫婉話音剛落,冷鋒的眼神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那人笑起來的模樣實在陰森,那雙眸子,看什麼都像是在看一件死物,沒有一絲溫度。
“原來是故人!”
冷鋒的槍,依舊瞄準趙磊,可那股子殺氣,卻是沖着溫婉來的。
“當年,陳牧白那一槍差點要了我的命,現在,你落到我手裡……”
冷鋒獰笑着上前,溫婉不斷後退,已經被逼到了牆角。
“你說,我是用你跟陳牧白換一筆錢,還是直接把你的屍體丢給陳牧白,好好出一口心裡的惡氣!
畢竟,你剛才也說了,得罪了陳牧白,說不定有命拿錢沒命花。”
冷鋒話音剛落,一枚子彈直接打穿了他的左手。
所有人還未回過神來,溫婉已經被傅景琛拉到了一邊,被抱進懷裡就地滾了一圈,躲過了冷鋒的子彈。
耳邊槍聲四起,溫婉被傅景琛緊緊抱着,雙耳也被傅景琛捂住。
即便冷鋒再厲害,還是雙拳難抵衆人。
他的雙腿被陳牧白打中,已經站不起來。
陳牧白收起槍支,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已經被控制住的冷鋒。
他彎身用槍管挑起冷鋒的下巴,眸子冷沉。
“都在我手裡死過一次了,還這麼不長記性!”
陳牧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溫柔邪肆,可手下的動作卻一點沒有留情。
槍托對着冷鋒的臉頰狠狠一擊,房間裡的人都聽見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冷鋒悶哼一聲,吐出一口皿水。
離得最近的趙磊,清楚地看見,那堆皿水裡,還混着牙齒。
他沒忍住抽了一口冷氣,暗暗慶幸自己之前跟傅景琛做了交易,引冷鋒現身。
不然,現在落在陳牧白手裡的,大概就是他了。
“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溫婉和傅景琛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眼裡都是對彼此的關心。
隻有傅景琛知道,剛才他在外面看見溫婉出現在這裡的時候,有多害怕。
原本是計劃着等趙磊獲得冷鋒信任,引出背後的趙剛,一舉擊破。
可他沒辦法眼睜睜看着溫婉有危險。
在溫婉面前,什麼計劃,什麼大局,通通不重要。
傅景琛将溫婉渾身上下檢查了一遍,确認她沒有受什麼傷,才松了一口氣。
“我不是讓你回京都嗎?你知不知道這裡有多危險!”
這是溫婉回來以後,他第一次在溫婉面前發火。
本就受了驚吓強撐着的溫婉,被傅景琛這麼一吼,眼淚在眼窩裡打着轉兒,說不出的委屈。
“我沒有,我擔心你一個人對付不了冷鋒。我隻是……”
溫婉說着,眼淚就跟着一顆一顆砸下來,眼睛一圈都紅了。
“别哭……”
溫婉的眼淚一落,傅景琛一顆心都軟了下來,何況,本來也不是真的對溫婉生氣。
他将人抱進懷裡,低聲哄着。
“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受傷,這裡的人個個心狠手辣,稍有不慎你就會有危險,我不是要兇你,是關心則亂。”
溫婉在傅景琛懷裡,他越是這樣哄她,她心裡越是覺得委屈。
就連方才強忍着的恐懼,這會也都一股腦的湧出來。
小手揪着傅景琛的襯衫,眼淚一個勁兒的往下掉。
一旁的陳穆白收拾完冷鋒,睨了一眼旁邊被吓得說不出話的趙磊,輕嗤一聲。
“就你這點膽子,是怎麼在這混這麼多年的!過家家玩來的?”
趙磊不敢擡頭,隻在心裡暗罵一句:
誰特麼的能混得過你啊!
房間裡的人,很快就被特警帶走。
陳牧白看了一眼還在男人懷裡哭的外甥女,輕罵了一句沒出息。
他走到兩人跟前,伸手提着溫婉的領子,将人從傅景琛的懷裡提溜出來。
像拎一兔子似的。
“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我和阿默的臉,都要被你給丢盡了。”
說完,睨了一眼傅景琛,将溫婉帶了出去。
自知理虧的傅景琛摸了摸鼻子,跟着陳牧白,一起出了寨子。
此次行動雖然說是出了點意外,到底還算是成功,而且,還意外抓獲了國際聯合追捕的冷鋒。
傅景琛人還在醫院,上面的嘉獎已經下來了。
溫婉坐在病床前,給傅景琛削着蘋果。
一旁的陳牧白,看着溫婉這樣子,有一種細心養了三年的鮮花,被豬拱了的心痛感。
“他傷的是腿,手又沒斷。”
這算是傅景琛三年來第一次和陳牧白見面。
上一次,還是陳牧白出手,将他送進監獄。
“舅舅說的對,我來!”
傅景琛從溫婉手裡接過水果刀,切下一小塊蘋果,喂給溫婉。
陳牧白翻了個白眼,覺得剛才就應該等一等再出手,讓傅景琛多挨幾顆槍子兒,也就不用在這鬧心了。
溫婉忍不住開口替傅景琛辯解,想要緩和這兩個人的關系。
“uncle啊,他的手還在輸液,我隻是給他削個水果……”
陳牧白見自己還沒說什麼,溫婉就護着傅景琛,他心裡那口氣更甚。
他輕嗤一聲。
“呵,也是,他這把年紀,受傷确實不是小事,以後能不能正常行走都是個問題。阿黛拉,你現在剛好提前适應,照他這個年紀,再過十幾年,估計就要在床上躺着了。”
陳牧白輕飄飄的一句話,險些把溫婉給嗆着。
傅景琛面不改色的替溫婉輕輕拍着後背,開口道。
“勞舅舅挂心了,我一定跟您學學養生之法,到時候争取有您這樣的身體。”
“哼,阿黛拉,你年紀小,現在覺得跟他在一起浪漫,等他老了,你還年輕,到時候,眼前的浪漫,就隻剩下慢了。”
溫婉聽着uncle和傅景琛你一句我一句的唇槍舌戰,即便有心想替傅景琛說幾句好話,對上uncle那個眼神,還是選擇乖乖閉嘴了。
“那個……我去問一問醫生,傅景琛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說完,溫婉就起身,快走幾步離開了病房。
不是她沒義氣,實在是這兩個人之間的火藥味太足,她擔心繼續待下去,會成為炮灰。
旁人也就算了,但是uncle的戰鬥力,她是知道的。
還是讓傅景琛自己面對吧!
溫婉一走,房間裡就隻剩下兩個人。
陳牧白坐在沙發上,冷眼看着病床上的男人。
“傅景琛,你知道嗎?三年前,我是真的想弄死你,現在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