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1章 上藥
她驚訝地回頭,蘇桁已經解開袖扣,挽起袖子,“你手上有傷。”
若非他提醒,姜滿都忘了這茬!她驚訝地看着他熟練地洗碗,再擦幹水漬收進碗櫃……他高大的身軀與這狹小的廚房格格不入,但他的動作卻優雅而有序。
“有急救箱嗎?”他問道。
姜滿愣愣地點頭,指了指客廳角落的櫃子,蘇桁徑直走過去,翻找出來後,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姜滿被動地走過去,被他按坐在雙人沙發上,“手伸出來。”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伸出手。
他低下頭,專注地為她處理傷口,濃密的睫毛半掩着,像兩把迷人的小扇子。鼻梁高挺,唇形優美,還有……
意識到自己正在偷窺他,姜滿猛地移開視線,臉頰已經泛紅。
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的小動作,處理好她手上的傷口後,又擡起她的腿,輕輕搭在對面的茶幾上。
“你……”
她的腿修長筆直,皮膚白皙細膩,在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澤。
姜滿羞得不行,想要放下來,他卻不讓。
“有什麼好害羞的,”他頭也不擡,聲音清冷,“如果我想,早就把你推倒了。”
“……”
他的直白讓姜滿羞得無地自容,之前的畫面也毫無征兆地浮現在腦海中,她的臉更加滾燙了。
處理好膝蓋的傷口後,蘇桁才放開她。
姜滿立刻放下雙腿,用長裙遮住,尴尬得不敢擡頭看他。而這時,蘇桁接到了一個電話,應了一聲:“好,知道了。”
挂斷電話後,他瞥了她一眼,态度恢複了一貫的清冷,“以後,别再做蠢事了。”
說完,推開門便離開了,留下姜滿獨自坐在客廳裡發呆。
今晚确實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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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桁下了樓,坐進車内,電話又響了:“蘇總,您再不來,我這邊快頂不住了!”
林澤在那頭焦急地求救,蘇桁淡然回應:“開瓶82年的拉菲,說是我請。”
“好!”
挂斷電話後,他吩咐:“開車。”
車子小心翼翼地駛出窄巷,蘇桁靠在座椅上,閉上眼睛短暫休息。
隻是知道她和李劍那種人在一起,他就抛下了一屋子的人,去找她……
今晚,确實發生了很多意外。
至少,對他來說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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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滿來到蘇氏公司營銷部報道,因為之前的合作關系,蘇氏的職工也是對姜滿有些了解。
“原來早上說的新同事是你啊,小滿滿,歡迎來到蘇氏。”
小鄭看到她手上的傷,驚呼一聲:“哎喲,我的小滿滿啊,你這是怎麼了?”
“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姜滿笑着說道。
她并沒有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小鄭,畢竟,事關合作公司的高層,在合作達成之前,這種纰漏絕對不能出在她身上。
姜滿沒有再多想,開始努力融入工作。
營銷部林經理垂頭喪氣地走進部門,一看就知道是剛剛被訓話了。
他把剛才被副總批得一無是處的方案交給下屬,有氣無力地說:“重新寫一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才到公司就被叫進副總辦公室。以為是例行彙報工作,結果才說了幾句,就被痛批一頓,甚至還把昨天已經通過的方案丢給他要求重做,林經理簡直苦不堪言。
小鄭像看熱鬧似的湊到姜滿跟前,小聲說:“他啊,肯定是被副總狂批了!”
姜滿擡頭看了看林經理,“可能是工作出錯了吧,副總那麼嚴苛,這也是在所難免的啊。”
小鄭豎起食指輕輕搖了搖,“NO,NO,NO!”他妖娆一笑,笃定地說:“一定是笑面虎得罪了副總!”
姜滿不解地問:“為什麼?”
“呵呵,在副總那裡,沒有通過的方案隻會被砍掉,沒有重寫一說!所以,我敢肯定,笑面虎肯定是把副總得罪狠了!”
見姜滿陷入沉思,小鄭悄悄湊近問:“小滿滿,你心裡在想什麼呢?”
姜滿回過神來,連忙搖頭,“沒什麼特别的。”
一想到之前的念頭,她就覺得自己實在是過于天真了。蘇桁怎麼可能因為她,就遷怒于林經理呢?
她甩了甩頭,努力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抛諸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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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皓随意地敲了敲門,便直接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一進門就問:“哥,你怎麼把老爸氣成那副模樣了?”
蘇桁連頭都不擡一下,冷冷地回應:“與我無關。”
“啧啧啧,你還真是夠無情的啊!”陳皓坐在他對面,盯着他那張嚴肅到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臉,突然一笑,說:“你們之間的事情,我沒興趣摻和,不過,我對我的那位‘大嫂’可是充滿了好奇。”
蘇桁緩緩擡起頭,目光冷冽得讓人心生寒意,“你是工作太輕松了嗎?需要我安排你出國深造嗎?”
“别!”陳皓趕緊擺手,“我在總部呆得挺好的,哪都不想去!”
“那就該幹嘛幹嘛去!”蘇桁說完,又低下頭繼續處理公務。
陳皓也不急着離開,笑嘻嘻地隔着桌子湊近,“我就想知道,你和那個姜滿到底有沒有……”
“啪”
一個文件夾精準地朝着他的俊臉飛了過來。
陳皓忙伸手接住,“幹嘛這麼小氣啊?我就是好奇嘛,關心一下你的身心健康還不行嗎?”
眼看另一個文件夾又要飛過來,陳皓趕緊退開,“好好好,我不管了行吧!不過,作為你的兄弟,我可得提醒你,長期禁欲對身體可不好……”
“啪”“啪”
兩個文件夾同時飛了過來,伴随着一個冷漠的聲音:“滾。”
陳皓笑嘻嘻地退到門口,“别怪我沒告訴你啊,老爸可不會善罷甘休,他動不了你,但能動你家那位小美人。”
蘇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更加冰冷,“讓他試試看。”
陳皓朝他豎起大拇指,“我就佩服你這六親不認的勁兒。”
這話表面上是在調侃,實際上也帶着幾分不滿。陳皓可以不把蘇家的事情放在心上,但唯一心疼的就是陳媚。而蘇桁從未把陳媚放在眼裡,更不用說将她視為繼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