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30章 離開蘇桁
陳媚朝裡看一眼,走進去,把茶放到書桌上。蘇澤奇坐在椅子上,背對着她,蹙眉沉思。
這氣氛有些不對,陳媚小心翼翼地問:“阿珩跟你說什麼了啊?”
蘇澤奇轉過身來,什麼也沒說,慢慢離開了書房。
陳媚心中的不安這會已形成了網狀,側身看着丈夫,眼神愈發的冷了。
下午,周柔居然來了,而且是以陸氏集團總裁夫人的身份。
林澤是極少數知道她是蘇桁母親的人,看到她時也是愣了一下,不敢怠慢,立即把她請進了總裁辦公室。
“阿珩呢?”她環視一圈問。
“蘇總很快就回來了。”
“那我在這裡等他。”
周柔徑自坐下,林澤出去沖了咖啡端進來,剛要離開,被她叫住:“等一下。”
“陸太太,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周柔微微垂下眼眸,輕聲問道:“我聽說,姜滿也在這家公司工作。”
“呃,是的。”
她擡眸,露出一絲微笑:“麻煩你把她叫來,我想見見她。”
“這個……”
林澤有些猶豫,沒有經過蘇總的允許,他不确定要不要讓姜滿見她。
周柔收回視線,淡淡地說:“我是以阿珩母親的身份見她,這也不可以?”
林澤一滞,連忙說:“當然沒問題,我這就打電話請姜小姐到辦公室來。”
“謝謝。”
姜滿接到電話時,微微一愣:“陳助理,你說是誰?阿珩的母親?”她的眉頭輕輕皺起,片刻後說:“好,我知道了。”
姜滿來到總裁辦公室,敲了敲門,推門進去。蘇桁不在,周柔卻坐在他的椅子上。
“姜小姐,請坐。”
周柔朝對面的椅子示意了一下。
“不用了,我站着就好。”姜滿站在她對面,态度不卑不亢,“您找我有什麼急事嗎?一定要在這裡見?”
“沒什麼急事,我就不能見見你嗎?”周柔反問,視線一直鎖定着她。
“那要看您是以什麼為前提。純粹隻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自然是沒問題。但如果是想用您的身份來壓我,或者讓我覺得自己低人一等,那就大可不必了。”姜滿毫不退縮。
周柔微微挑眉:“看不出來,姜小姐還挺能說會道的。”
她微微傾身向前,緩緩說道:“那天的提議,你沒有考慮吧。”
姜滿根本不想接話,這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姜小姐,你會後悔的。”周柔的話裡帶着幾分警告和威脅,讓姜滿微微蹙起眉頭。
“我說過了,您可以請阿珩來告訴我。隻要他說一句不想娶我,我二話不說就會離開。其他人,最好還是不要摻和别人的事。”姜滿這次沒有給她留情面,如果不是因為她是阿珩的母親,她早就調頭走人了。
周柔卻笑了,笑容有些詭異,讓人看着渾身不舒服。
“我很欣賞你現在的勇氣,如果你在那時還能保持這樣的自信,那會更有趣。”周柔的話讓人摸不透。
姜滿皺眉,雖然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但直覺告訴她,還是離這個女人遠點比較好。
“陸夫人,如果沒有别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姜滿準備離開。
“等一下。”周柔的聲音漸漸冷了下來,“我是看你父母的面子,才跟你說這些話的,否則,到最後受到傷害的也一定會是你。”
“我父母?”姜滿狐疑地看着她,“您認識他們?”
周柔沒有回答,隻是說:“阿珩不是像你這樣普通的女人能匹配的。”
姜滿早就聽夠了這種話,她掃了周柔一眼,轉身離開了。一個連母親責任都沒盡到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評論阿珩能配上誰。
蘇桁回到公司,得知周柔在自己辦公室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誰讓她進去的?”
林澤一滞,小聲說:“她不是您的母親嗎?”
蘇桁緊緊抿着唇,大步走近,推開辦公室的門就進去了,“你來這裡幹什麼?”他對周柔的反感已經寫在了臉上。
周柔坐在他的位子上,從容地微笑:“我就不能來我兒子的公司看看?”
“第一,公司姓蘇,和你陸夫人無關。第二,你對我有生育之恩,但我拒絕承認你是我的母親。”蘇桁冷冷地說。
周柔好像有些受傷,喃喃搖頭:“阿珩,你對我可真狠啊。”
蘇桁走上前,毫不客氣地說:“請離開這裡,這是我的座位。”
周柔擡頭看看他,慢慢起身,“你跟我這個做母親的居然會分得這麼清楚啊。”
蘇桁突然笑了,“那我要陸家的财産,你會給我嗎?”
周柔果然變了臉色,“呵呵,你在開什麼玩笑?誰不知道陸家的産業是小潔的?我怎麼會把不屬于你的東西給你呢?”
蘇桁點點頭:“所以,我也不會給你。”
周柔微微眯起雙眸,像是兩道狹長的縫隙,透出冷冽的寒光,面上已浮現出淡淡的怒意。她緊緊地抿着唇,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着内心洶湧的憤怒。
蘇桁坐回原位,擡眼望向她,目光中帶着幾分冷淡和疏離:“請你從我的世界裡消失,從前你未曾涉足,往後也請勿再幹涉。這是我唯一想對你說的話。”他的話語平靜得像是湖面,卻帶着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冰冷。
周柔脊背挺得筆直,像是被風吹得獵獵作響的旗幟,她以冷冽的目光回視,眼神中帶着幾分堅定和倔強:“别忘了,你是這世上與我最親近之人。”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卻依舊清晰有力,仿佛在試圖喚起他内心深處的那絲溫情。
“哦?是嗎?你不說,我還真給忘了。”蘇桁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那笑容像是冬日裡的一縷陽光,虛僞而寒冷,他微微側過頭,眼神中帶着幾分不屑。
周柔定定地望着他,神色肅然,她微微抿了抿唇,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好,此事暫且擱置,那姜滿呢?”她的聲音微微提高,帶着幾分急切和擔憂。
蘇桁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像是被烏雲遮蔽的天空,他微微皺起眉頭,眼神中帶着幾分冷冽:“她同樣與你無關。”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像是從冰窖中傳來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