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33章 開導陳皓
楊辰走到他身邊,“皓哥,你是不是看上那個跳舞的美女了?”
陳皓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自顧自地喝着酒。
見大哥神色莫測,楊辰咽了咽口水,背着陳皓偷偷打了個電話。
姜滿接到電話的時候,蘇桁正在浴室裡洗澡。
“大嫂!”楊辰特别有活力地叫了一聲。
姜滿略顯恍惚,“請問,您是?”
對方的聲音異常洪亮:“嫂子!你不記得我啦?我是楊辰呀。”
“楊辰?”她搜腸刮肚還是想不起來。
“嫂子你想不起來了!皓哥身邊的那個。”
這麼一說,姜滿頓時醒悟,“哦,原來是你!不好意思,請問有什麼事嗎?”
“嫂子,有件事還得麻煩您一下。”楊辰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事?”
“皓哥在我這兒呢,不過,好像心事重重的,什麼都不上心!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所以,都挺擔心他的,想請您開導開導他。”
“可是,我要怎麼開導呢?”姜滿不禁蹙眉。
“哎呀,嫂子,他那麼聽你的,你說的話肯定比我們有分量!再說,就憑你倆的關系,這事兒也不難辦吧。他這麼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誰也不知道會出啥事兒呢!”
他的話讓姜滿無從反駁,越是拒絕好像越不對勁。
她抿了抿唇,在去與不去之間猶豫不決,最終,她說道:“好,我一會兒過去。”
就在這時,蘇桁從浴室裡走出來,拿着幹淨的毛巾擦拭着頭發,水珠沿着兇肌滑落。
“誰的電話?”他問道。
姜滿不想隐瞞,“陳皓的朋友。”
果然,蘇桁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把事情經過告訴他後,姜滿偷偷瞄了一眼蘇桁,發現他更加不高興了,她立刻站起身,獻媚道:“我幫你吹頭發吧。”
“不用了。”他鼻子裡哼了一聲,懶洋洋的。
姜滿也沒事幹,伸手接過毛巾,蘇桁沒吭聲,依舊面無表情。
她很少見到他這般孩子氣,學着他的樣子,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幹嘛這麼不待見陳皓呢?别忘了,他先是你的弟弟,再是個男人。”
蘇桁挑眉,“喲,倒是越來越會說了嘛。看來,你們上司真是沒少栽培你啊。”
知道他是在揶揄自己,姜滿霸氣地坐到了他懷裡,嘴角微抿,順勢纏上了他的脖子,“所以,你的意思是,讓他在那兒喝死算了,我們都不管他了?”
蘇桁眉頭一皺,“我真的要開始厭煩會說話的女人了。”
“厭煩就是在意!原來我也有讓你在意的地方啊!”姜滿一笑,随即接收到了一記淩厲的眼神,她立刻乖乖閉上了嘴巴。
蘇桁不冷不熱地看了她一眼,“作為你的上司,我特批你帶薪休假。休假時間無限制,你想休多久就休多久!”
“這跟辭職有什麼區别?”姜滿皺眉,有些耍賴地依偎在他懷裡,坦白說,這要是換個時間和地點,說不定她真就點頭答應了!
“不樂意?還是怕我養不起你。”
“都不是。”她說:“我沒道理在既有能力又有顔值的情況下,當一隻寄生蟲啊!”
看她說得如此理所當然,蘇桁被她逗笑了,“男人把女人養成寄生蟲,那才是本事的象征。”
“不要。”姜滿幹脆拒絕,“那樣的話,我會被軒軒看不起的。”
蘇桁凝視着她,漆黑的眼眸仿佛有種攝人心魄的魔力,一眼望去便會深陷其中。
姜滿被他看得不自在了,連忙使出緊急方案,勾着他的脖子不停地撒嬌,“哎喲,我是好心嘛!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因為,這些事明明都是你該做的,可是你偏偏不做,那就隻能辛苦我了。”
許久,他垂下眼眸,“這麼說,我該謝謝你了?”
“當然啦!”
又是一聲輕哼,他說:“我送你。”
知道他妥協了,姜滿笑了,“不用!你還有工作沒忙完,明天又有早會,現在時間還不算晚,我早去早回,随時向你彙報!”
他還想再說什麼,姜滿迅速在他的唇角吻了一下,“等我回來。”
然後起身,換衣服出門。
陳皓還在不停地喝酒,看上去無聊至極。
“皓哥。”楊辰推了推眼鏡,走到他身邊,“那個,我把嫂子叫來了。”
“什麼!”聽到這話,陳皓猛地坐直了身子,眉頭緊鎖,一改剛才的頹廢模樣,“誰讓你多此一舉的?”他不輕不重地責備道。
他很少對兄弟發脾氣的,楊辰摸了摸鼻子,小聲說:“皓哥,是我的錯,您消消氣!”
陳皓别過頭去,不想再理他。可他的眼神,居然漸漸多了一絲期盼,希望她能來。
很快,姜滿就到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陳皓,不可否認,這蘇家的男人,似乎都是天生的焦點!各有各的魅力,卻都那麼引人注目。
“你這是怎麼了?”她瞥了陳皓一眼,沒好氣地把酒瓶搶過來,“什麼時候學會來酒吧買醉了?”
陳皓一隻手托着下巴,用慵懶的眼神看着她,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嬌小身影,“天地良心,我是來當護花使者的。”
姜滿順着他指的方向望去,竟然看到了白雪,她愣住了。
“白雪!”
這時,陳皓對不遠處的人勾了勾手指。
白雪轉過身來,原本有些興奮的她,在看到姜滿的那一刻,眼中期待的光芒瞬間熄滅。
猶豫了一下,她走到兩人身邊,一如既往地打着招呼,“陳總,滿姐。”
“白雪,你怎麼還在這裡?這裡畢竟不太安全。”姜滿關切地問道。
說起這個,白雪撇了撇嘴,“沒辦法呀,家裡幾個孩子需要開銷,我得多賺點錢才行啊!而且。”
白雪環顧四周,輕松道:“昨天那個變态也沒有再來。”
陳皓輕輕垂下了眼簾,深藏起心中的波瀾,自然不會向她吐露半個字——是他暗中授意手下,給那家夥上了一堂深刻的“教訓課”,讓他至少在病榻上輾轉反側,十天半個月内是絕無可能重獲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