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戶口本？”慕斯疑惑地問。

　　“還跟我裝糊塗是不是？”奶奶準備得好好的計劃被破壞，心情本就不爽，看他揣着明白裝不知情，火登時上來了：“前幾天你是不是從我這裡，拿走了鑰匙？”

　　慕斯沒有否認：“對。”

　　“可今天秦如上去找戶口本的時候，戶口本已經不見了！”奶奶怒目而視：“你說不知道戶口本在哪兒，那戶口本難道是自己張翅膀飛了？”

　　慕斯見奶奶生氣，連忙轉移話題：“媽，這離婚不離婚，是兩個孩子自己的事兒……”

　　“對，是兩個人的事兒沒錯！”奶奶氣得想打人：“現在你的寶貝兒子主動提出要跟我們清淺離婚，我們清淺也同意了，你還在中間搗什麼亂？”

　　而且，要不是今天說要把戶口本交給清淺……

　　她都不知道慕斯什麼時候把她的戶口本給拿走了！

　　“我是覺得衍之一直比較遲鈍。”慕斯主動為慕衍之說話：“而這又跟他過早接觸公司事物，很少跟人打交道造成的……”

　　奶奶掃了他一眼：“所以呢？”

　　慕斯說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覺得應該再給他點兒時間。”

　　“還給他時間？”奶奶怒不可遏地問：“他們兩個結婚到現在，總共過去多長時間了？”

　　她張開自己的手：“至少五年啊！這五年，他沒弄清楚自己的感情，也就算了！可上次到家裡來要戶口本，我們又幫他争取了一段時間，他是怎麼做的？”

　　慕斯倒真不知道。

　　秦如在旁邊補充：“讓清淺淨身出戶，大半夜的把清淺從家裡趕出去，還跟初戀糾纏不休……”

　　“你覺得他這表現，有一點兒好好過日子的意思嗎？”奶奶質問。

　　“聽你們這麼說，是沒有……”慕斯還是想要為兒子争取一下：“但我聽說，他跟喬安娜最近都沒聯系了。”

　　“沒聯系還大半夜在門口說悄悄話？”奶奶簡直想打人：“那要是真聯系了，還不得成雙成對的去酒店開房？”

　　奶奶的話太犀利，慕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偷偷地朝着慕衍之遞過去一個同情的眼神。

　　看到慕衍之一臉頹喪，仿佛深受打擊的樣子，心又軟了：“媽，你也不能這麼想他。”

　　“不知道他做這麼多缺德事兒之前，我也不願意這麼想。”奶奶很是生氣：“反正他就是個執迷不悟的，你幫他争取再多時間都不行……”

　　慕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你不要總是站在衍之這一面，覺得他可憐。”奶奶語重心長地說：“實際上，清淺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兒，倒是他……”

　　她說不出口，隻是歎氣。

　　慕斯看向秦如，想讓她在奶奶面前，替慕衍之多說兩句話。

　　秦如跟他對視，淡淡地開口：“戶口本在哪兒？”

　　母親要戶口本，他還能找理由搪塞，老婆一問，他卻連謊都不敢撒了：“在我辦公室裡。”

　　“什麼時候能拿回來。”秦如繼續問。

　　慕斯頭皮發麻：“明天。”

　　“明天周末，民政局不開門。”奶奶直接拍闆：“你把戶口本拿回來，遞給慕衍之，也不耽誤他們周一領離婚證。”

　　“我不想……”素來冷清克制的男人，卻在說到離婚二字的時候，有些顫抖。

　　“想不想，你跟我們說沒用。”奶奶沒好氣地說。

　　慕衍之看着裴清淺的眼睛：“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