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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物質？”

　　當時還年輕的秦如，聽到這句話，簡直很懷疑人生。

　　他窮。

　　不給她買禮物，她可以理解。

　　但為什麼……

　　他甯可給别人買禮物，也不肯送她？

　　後來她知道原因了。

　　不過這些話還是聽她室友說的，她的室友的男朋友，跟他關系很好……

　　兩個人在一起喝酒的過程之中，他說，覺得自己正在讨好的那個女人，比她好。

　　所以他準備先吊着她。

　　如果能夠追求到那個女人，就跟她分手。

　　追求不到……

　　就繼續跟她相處。

　　秦如第一次經曆這種事，當時差點兒被氣瘋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跟對方提分手

　　對方在學校裡到處散播她貪财，拜金的言論。

　　當時學校裡的所有人，見到她都指指點點。

　　最後還是她的室友看不下去了……

　　秦如現在還記得，她的幾個室友，堵在男寝室門口，把他擡到廣播室裡，讓他道歉的清醒。

　　後來解釋清楚，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秦如跟他正式分手後，也沒怎麼關注對方，但是聽室友偶爾讨論才知道他真的把那個女孩兒追到手了。

　　同時又跟好幾個女生一起暧昧……

　　那個女人實在受不了他，最後把他甩了。

　　有之前的經驗擺在這裡，秦如就覺得，即便是離婚了，錯誤也應該在他的身上。

　　而不是他的妻子。

　　中年男人一聽說秦如覺得錯誤在他的身上，瞬間炸毛了：“話也不能這麼說吧？”

　　秦如把咖啡放到一旁：“不然呢？你現在沒有六十，也五十多歲了吧？”

　　中年男人不自在地說：“對。”

　　秦如問：“名校畢業三十多年，一般人都能闖出來些名堂，隻有你還在抱怨老婆貪财，你不先想想自己的問題嗎？”

　　中年男人想都不想地說：“工作沒有你想象之中的那麼容易，我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但是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很倒黴，所以才沒賺到錢。”

　　秦如忽然不想解釋了。

　　中年男人說：“不管我幹什麼，都有人針對我。”

　　秦如沒有回應，而是平靜地等待着他繼續往下說。

　　中年男人越說越難受：“跟老婆結婚，稍微跟女人聯系的次數多了一點兒，我老婆就跟瘋了一樣。”

　　他看着秦如：“你想象不到吧，每次當我回到家，就要把手機給我老婆。”

　　中年男人真的受夠了妻子這樣，所以後來妻子提出離婚的時候，他并沒有阻攔。

　　“……”秦如看着他，好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跟女人聯系的次數稍微多了一些。

　　說實話，假如這話是從慕斯口中說出來的，她肯定不會懷疑。

　　但是對方一說……

　　秦如就覺得有問題。

　　因為當年，他背着她追求别的女人的時候，她發現異常，詢問他原因的時候，他也是用同樣的話來搪塞她。

　　望着他，秦如忽然很慶幸，當時的自己快刀斬亂麻，直接放手了……

　　不然一直跟這樣的人在一起……

　　她的人生肯定會一團糟糕。

　　秦如仍舊保持沉默。

　　中年男人沒有等到她的回應，止不住地疑惑：“你難道不覺得她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