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衍之面無表情地回答：“好。”

　　喻華庭收回視線，轉身沖他擺手：“明天再見面，你我就是情敵了。”

　　慕衍之也跟着保證：“我一定用心把她追到手。”

　　喻華庭笑了：“我也是。”

　　可他卻一點勝算都沒有。

　　裴清淺喜歡慕衍之，哪怕是同意離婚，一顆心還是在慕衍之的身上……

　　依照他對裴清淺的了解，裴清淺根本不可能接受他。

　　即便這樣，他也依然要努力。

　　萬一……

　　有奇迹呢？

　　樓上的客廳裡。

　　裴清淺剛換好拖鞋，發現母親居然還坐在客廳裡，她随口問：“媽，你怎麼還沒睡覺？”

　　裴母猛地緩過神，慌忙地收起桌上面的照片：“突然抽風把你們小時候的照片拿出來看，一看就看忘了……”

　　裴清淺坐到母親旁邊，拿起其中一張照片。

　　照片上有兩個人。

　　她都不認識。

　　裴清淺随口問：“這照片上的人是誰？”

　　裴母本來還想藏着，不讓她知情的，見她都看到了，才支支吾吾地說：“你爸的弟弟。”

　　裴清淺疑惑地問：“也就是我叔叔？”

　　裴母含糊不清地嗯了一聲：“他們夫妻兩個人，是不是都長得很好看？”

　　裴清淺聽到她的話，這才打量起照片裡的人。

　　年代久遠的照片，已經沾上了水漬，盡管已經過塑了，有些地方還是被損傷到無法複原。

　　不過盡管如此，依舊可以看出來照片之中的兩人時尚且富有朝氣。

　　裴清淺莫名地覺得有些親切，看看照片，又看看母親：“他們跟你不太像。”

　　裴母好笑地說：“你爸那邊的親戚，怎麼會像我。”

　　“也是。”裴清淺把照片放回去，想了想，又拿起照片：“跟我爸确實很像。”

　　裴母的語氣有些驕傲：“那當然，你爸年輕的時候跟你叔叔一起出去，别人都會問他們是不是雙胞胎。”

　　“真的？”裴清淺詫異地問：“既然這樣，那為什麼我長這麼大，都沒有見過他們？”

　　裴母收拾照片的手頓了下來，語氣也有些沮喪：“因為他們兩個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

　　裴清淺聽到去世，随口問：“因為車禍？”

　　“不。”裴母搖頭：“他們兩個啊……”

　　說着，視線不經意地從裴清淺的身上劃過，随即垂眸：“具體原因我也記不住喽。”

　　裴清淺抱住裴母的胳膊：“他們當時應該很年輕吧？”

　　裴母點頭，遺憾地說：“嗯，那會兒他們兩個都是風雲人物，用你們現在的話來說，一個是學霸，另外一個是藝術女神……”

　　裴清淺不自覺地掃向照片：“真可惜。”

　　“當時大家都這麼說。”裴母把照片收好，接着拍拍裴清淺的手：“行啦，去睡覺吧，你明天還要上班。”

　　“好。”

　　裴母聽到裴清淺離開的腳步聲，這才拿起手機。

　　上面隻有一條短信。

　　“不用再藏了，我已經找到你們和他們的孩子了。”

　　裴母手指顫抖着删除了信息，望向浴室。

　　怎麼辦……

　　這一天還是來了。

　　慕家的别墅，燈火通明。

　　奶奶端坐在單人沙發上，看着桌面上的那封信問：“确定是那小子寄回來的嗎？”

　　慕斯非常确定：“嗯。”

　　奶奶打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又放下：“你說他回來是為了報複咱們的？難道說……”

　　她的語氣不自覺地加重：“你當年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