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回頭，如實地回答：“有。”

　　“那如果你跟你老婆提出離婚以後，你老婆同意了，你要怎麼補救？”慕衍之以前一直認為自己想離婚，想跟喬安娜在一起。

　　可是經過最近幾天的相處，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跟喬安娜在一起，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悸動和愉悅。

　　而但凡裴清淺對他态度稍微冷淡一些，或者是跟别的男人親密一點兒，他都很不舒服……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喜歡。

　　但他知道的是，他并不希望這種感覺持續的太久。

　　“既然我主動提出離婚，那證明，我已經不喜歡對方了吧？”秘書捉摸不透慕衍之的意思：“這樣對方同意離婚，我高興還來不及，幹嘛要補救？”

　　不是慕衍之想象之中的答案，讓慕衍之的心裡發悶，擺了擺手：“你先出去吧。”

　　“是。”

　　辦公室中，隻剩下慕衍之一個人。

　　他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樓下已經逐漸稀少的車，不适應的感覺始終揮散不去。

　　往常，如果這個點兒他還沒有回家，裴清淺肯定已經打電話過來問他怎麼還沒有回去了。

　　如果他說在公司裡加班，裴清淺一定會把飯菜裝到保溫盒裡，給他送過來。

　　但如果他不想回去，說自己在應酬，裴清淺隻會叮囑一句注意身體，别喝太多。

　　現在，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馬上就要結束了。

　　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為他做可口的飯菜，更不會有人在客廳裡一直等着他……

　　即将失去什麼的預感，讓他惶恐而又無法适應，匆忙地拿起鑰匙，開車趕到裴清淺家所在的小區。

　　把車停在樓下。

　　他擡頭，裴清淺房間裡的燈還在亮着。

　　心忽然安定了一些。

　　慕衍之糾結着撥通了裴清淺的電話：“老婆……”

　　聲音有些委屈。

　　跟往日在公司裡高冷，無情的形象截然不符。

　　“……”裴清淺聽到熟悉的聲音，喊出那兩個字，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為什麼，自從喬安娜回來以後，我跟她相處就沒有當年那種刺激的感覺了？”慕衍之很痛苦。

　　他很想弄清楚，他現在的感情。

　　到底是喜歡裴清淺，還是喬安娜……

　　如果是喜歡喬安娜，他為什麼每次想到要跟裴清淺離婚，都會這麼難受？

　　“也許。”裴清淺莫名地好笑，在商場上，果斷狠戾的冷面閻羅，居然也會有苦惱的時候？

　　她的心忽然軟了：“你可以好好想想，當年跟她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事讓你有心跳加速的感覺？”

　　說完，她自嘲地揚起唇角。

　　即将成為慕衍之的前妻，她居然還有心情幫慕衍之分析他現在的感情問題……

　　真的是。

　　心大。

　　“嗯。”慕衍之沉默了許久，才憋出來一句：“我想不起來。”

　　他隻知道，最近每次看到喬安娜，他的心情都跟見了商場上的合作夥伴一樣。

　　多說一句話都會覺得不耐煩。

　　裴清淺聽到他的答案，這才意識到自己問得可能有些籠統，于是主動換了一種問法：“那你們認識的那段時間，都一起做過什麼事，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