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看顧承遠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像是也跟着她的思路走了，繼續添油加醋：“反正我覺得，他們私底下要是沒點兒見不得人的關系，你爸肯定不可能那麼護着她！”

　　“護着她，就是兩個人關系不正常了？”顧承遠随口問。

　　喬安娜反駁：“不然呢？”

　　“我爸還真沒說錯，你就是個沒腦子的花瓶！”顧承遠聽到這話，鄙夷地開口：“我警告你啊，如果你不想同時被顧氏集團和慕氏集團封殺的話，最好是管住你的嘴，别亂說話。”

　　“呦。”喬安娜沒好氣地諷刺：“剛才還看裴清淺不順眼，我這才剛說了她一句不是，你就跑過來維護她？”

　　啧啧了兩聲，她接着說：“看來，這個裴清淺真的有常人不能理解的魅力啊。”

　　語氣說不出的怪異。

　　特别是在說到魅力兩個字的時候，刻意加重，給人一種陰陽怪氣的感覺。

　　“這跟魅力沒關系。”顧承遠辯駁：“裴清淺是慕衍之的妻子，隻要她願意，離婚的時候，至少可以從慕衍之這裡要走幾個億！”

　　慕衍之的資産很多。

　　别說是幾個億，哪怕是幾十個億，慕衍之都不會在乎。

　　他把腿搭在辦公桌上：“你覺得在這種情況下，裴清淺接近我父親，跟我父親搞到一起，她圖什麼？”

　　“圖你父親溫柔體貼？”喬安娜試探着問。

　　“體貼？”他父親明顯就是渣好麼？

　　顧承遠翻了幾個白眼：“慕衍之和我爸放到一塊兒，讓你選，你會選擇誰？”

　　喬安娜毫不猶豫：“慕衍之！”

　　“你看，沒腦子的人都知道要選慕衍之，更何況裴清淺這種聰明人。”顧承遠是讨厭裴清淺。

　　也總喜歡在工作方面跟裴清淺做對。

　　但這并不代表，他會污蔑裴清淺。

　　顧承遠拉開抽屜，摸出一盒煙，拿出一根，叼在嘴裡：“所以啊，你以後不要在往這方面猜測，很暴露智商。”

　　“也許她重口味呢！”喬安娜不服氣。

　　“她重口味，就不會在畢業之後，選擇嫁給慕衍之了。”顧承遠把煙點燃，抽了一口，才覺得兇口的郁悶，稍稍散去一些。

　　喬安娜說：“當時她并不認識你爸！”

　　“她認識，而且跟我爸有合作。”顧承遠吐出煙霧：“當時隻要她願意，我爸肯定不會拒絕跟她在一起。”

　　他父親是個很随便的男人……

　　這一點，是圈内所有人，都知道的。

　　“……”

　　喬安娜找不到攻擊裴清淺的點，頓時有些無語。

　　“你先出去吧。”顧承遠長長吐出一口氣：“我想靜一會兒。”

　　喬安娜還想說什麼，可是看到顧承遠一臉的排斥，猶豫再三，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然後關上。

　　顧父随手把辭職信放在辦公桌上，抱歉地跟裴清淺說：“阿淺啊，這事兒，是承遠做的不厚道，我替他跟你道歉。”

　　“不用。”裴清淺從頭到尾，都沒在意過這件事。

　　她隻是覺得……

　　顧承遠并不是個合格的上司。

　　“那……”顧父笑得有些不自然：“我能不能向你提一個要求？”

　　“太過分的就不必提了。”慕衍之淡淡地開口。

　　顧父表情更僵，看向裴清淺。

　　裴清淺歎了口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