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7章 酒吧被撿回
蘇仁堯沒有想到老爺子會把自己牽扯進來,這塊燙手的山藥,他可不想接,他還有另外的籌謀,但身為蘇家的長子,他又不方便拒絕。
于是他使了一個眼色給楊慧,她當然懂,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辦好了沒好處,辦不好,罪名就要落在他們大房頭上。
楊慧恭敬對着老爺子說:“爸爸,這件事,仁堯出面不合适,還是交給他們小輩自己解決吧,小打小鬧的,過家家似的,臨河這幾年在公司的能力有目共睹,我們要相信他。”
蘇臨河當然是不想蘇仁堯摻和,畢竟他在公司最大的勁敵就是他,“爺爺,大伯母說的對,我自己闖的禍,我自己解決。”
蘇仁堯也扶着老爺子語重心長的說道:“爸爸,就交給臨河吧,我們要給小輩一些鍛煉的機會,要是最後他真搞不定了,我們公司還有最好的法律顧問可以幫他打官司的。”
他一句話把自己摘得幹淨,就算不成也是法律顧問的事情,跟他沒有關系。
老爺子看他們都這樣說了,便隻能搖手作罷,緩過來後,由衆人攙扶着回了房間。
蘇臨河出老宅後,才松了一口氣。
回到車裡他脫下了綿羊的外皮,他必須要找到邱婖的把柄,這樣才能反敗為勝,扳回一局,
他的語氣極其不耐煩:“找個私家偵探跟着邱婖。”
趙捷回複道:“好的蘇總。”
........
從蘇宅出來,邱婖被氣得快要爆炸,這種一家子人嗎,真是把她三觀都震碎。
她狠狠踩着腳底下的油門,此時的車速如同她的心跳一樣,正在一點點失控。
這麼多年的感情,到最後也隻是到了相互算計的結果。
紅着臉到紅了眼,這一步她走了九年,九年才看清了枕邊人。
她車停到在了醫院的門口,她下車拿着媽媽最喜歡的白色洋桔梗,來到了病房。
岚倪就像睡着了一樣,很安詳,照顧她的護工陳阿姨熱情的打招呼:“邱婖來了。”
“嗯!陳阿姨辛苦了!”
邱婖把花交給陳阿姨後,拉了椅子坐在床邊,看着岚倪,鼻頭酸楚得厲害。
她拉從被子裡拉起岚倪瘦得隻剩皮包骨的手臂,放在臉邊,像一隻小貓一樣蹭,蹭着蹭着眼淚就止不住的流。
如果他們都還健康,該有多好,能跟她們說說心裡話,也有人為她撐腰。
還有爸爸媽媽一起創建的岚山小院,也被她拿給蘇臨河組抵押了。
歉疚,無助感緊緊包圍着她。
陳阿姨見狀抽了紙巾遞給她,“孩子誰欺負你了?”
她照顧岚倪也有寫年頭了,把邱婖當做自己孩子一樣,她這個人外表看着柔弱,但心裡很剛強,每次遇到什麼事都會來醫院靜靜地流眼淚,什麼也不說。
看着讓人心疼。
邱婖把岚倪的手放回去,伸手擦掉眼角的眼淚,心情低落的像烏雲壓下來一下,兇口悶痛,嘴卻還在逞強,她不想讓陳阿姨擔心:“我沒事的陳阿姨!”
既然她不想說,陳阿姨也沒再追問,邱婖起身倒了一盆水,為岚倪擦洗,雖然她身上幹幹淨,但她還是擦了一下四肢。
擦完後又陪着陳阿姨坐在床邊聊了一下岚倪的近況。
出醫院門的時候天色已經幕下來,院子裡有雨後的草泥味,她打車了DS酒吧,把車留在了停車場,今晚她想好好的醉一場,開個酒店睡一覺,明天再來醫院。
她找了一個卡座,點了一大桌酒,就這樣看着舞池内的喧嚣,自己一口一口地喝悶酒。
在最熱鬧的酒吧,人聲鼎沸,她還是感覺孤單地發冷。
她生得美麗,周圍不乏前來搭讪的男生,她都冷漠拒接,自己喝着悶酒。
而此時,二樓卡座上的叙政側目看着那個清冷又破碎的她。感覺她像個易碎的玻璃娃娃,随時都會碎掉。
林封順着他的目光看到了邱婖,他聽小劉說過叙總最近和一個美女走得近,他猜想大概就是她。
因為叙政一向潔身自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這些年幾乎沒見過他的目光落在哪個女人身上。
而下面卡座裡的這個女人,确實尤物般的存在。
他也默默觀察着,她周邊的人。
這是,邱婖踉踉跄跄的起身,想去衛生間,而坐在她斜對面桌的一個包裹嚴實的人,也起身跟在她身後。
叙政眉頭微蹙,林封很自覺的起來下樓跟在她們身後。
那人卻隻是遠遠的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看來樣子,應該是什麼私家偵探,在監視她。
他不動聲色的給叙政發去消息。
叙政簡單回複【查清楚】
邱婖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看見叙政斜斜的靠在門框上,她眨巴了一次眼,不敢置信,“叙總?”
叙政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外走。
邱婖沒有抗拒,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直到上了車,她才問道“怎麼了?”
“有人在跟蹤你。”
他的話狠狠刺在她的心上,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蘇臨河這是打算在倒打一耙,把錯全部推到她身上。
正想着林封甩着拳頭坐進了主駕駛,扭頭說道:“解決了!那個人手機裡拍的照片已經被我删了,他交代是受一位叫蘇先生的指示,來偷拍邱女士。”
邱婖冷笑一下,神色暗了下來,“謝謝!”
林封微微點頭。
在她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冷漠地說道:“人已經處理了,我就進去接着喝!”說着便拉開車門。
叙政拽住她纖細的手腕,不容置疑的開口:“去我那裡喝吧,管夠,這裡不安全。”
“也行!”反正去哪裡都是喝。
很快林封把他們送到了和園。
原本有些醉意的邱婖也清醒了,進門第一句話就問要不要換鞋。
“不用!”他快步走到酒櫃面前取下一瓶酒
邱婖靠在沙發上,調侃“别拿太貴的,我喝不起!”
感覺自從上一次他來岚山小院互訴心腸後,兩人之間好像也沒有那麼陌生了,叙政也并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
他難得地擠出一抹微笑,“最貴的被你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