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三年前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那日,夏東成回到家,夏雨嫣馬上就湊了上來。
“爸,談得怎麼樣,夏冉冉還會起訴我嗎?”
夏東成臉色很不好看,見夏雨嫣問他,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說,伸手又要去摸香煙。
李美蘭見他這個樣子,也能猜到結果不盡人意,她拉了一把夏雨嫣。
“你不要問了,這件事就先放一放,眼下重要的事情是趕緊定下你和楊家的婚約。”
李美蘭看着夏雨嫣的樣子,忍不住皺眉。
這個時候,夏雨嫣哪裡聽得進去這些,楊子安不接電話,夏冉冉又揚言起訴,内憂外患讓她好幾天都沒有睡好覺了。
“媽,這事不能放,楊子安正發愁沒有理由跟我分手,要是有了案底,不是讓他順理成章!”
“你看看你沉不住氣的樣子,一個诽謗罪就吓成這樣。”
李美蘭翻看着她大紅色的指甲,擡眼看了一眼夏雨嫣:“你就聽我的話,把心思都放在月底的慈善晚會上,俗話說,見面三分情,你和子安現在關系這麼僵,也是一直沒有見面的原因,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住。”
李美蘭的話,沒有讓夏雨嫣松弛下來。
她滿腦子都想着,要是夏冉冉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了。
隻要她消失了,不會有人起訴,也不怕楊子安會移情别戀,她的煩惱就全都解決了,還可以更加順利的繼承夏東成的公司。
夏雨嫣越想,越覺得夏冉冉好像生來就是跟她作對的,根本不該存在在這個世界上。
她懷着對夏冉冉又嫉又恨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心思繁雜地躺在了床上。
這幾日,因為這幾件事情,李美蘭對她不是諷刺就是責備,夏東成出面也沒有什麼效果。
這讓夏雨嫣生出了想要靠自己解決問題的念頭,要是能平安的解決這件事,李美蘭也不會天天追着她責備了。
夏雨嫣就這樣胡思亂想着,突然想起來了那天遇見的怪人。
“你要是想報仇,我可以給你個機會。”
那個神秘人的話一直在耳邊揮之不去,夏雨嫣猛地坐起身,在衣服兜裡四處翻找。
一無所獲。
上次穿着的那件外套已經讓保姆拿去幹洗了,怕是就算在裡面找到小紙條,也會被保姆當成垃圾處理掉。
夏雨嫣正想着,看到房間的桌角上整齊地壓着一個紙條。
原來,保姆見紙條上寫着電話号碼,就拿出來給她壓在桌子上了。
她拿起紙條看了兩遍,發現就是一個普通的手機号碼,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光憑号碼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和規律。
她聚精會神地看着那一串數字,就像是凝望着潘多拉的魔盒。
許久夏雨嫣終于鼓足勇氣撥通了電話,撥号的時候,她的冰涼的手指都在顫抖,電話很久都沒人接聽,這期間,她腦子逐漸清明起來。
不過是路上偶遇的一個奇怪的女人,真的要相信她能幫助自己嗎?
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夏雨嫣心中忐忑,想了想最終還是将電話挂掉了。
沒想到她剛挂掉電話,對方就把電話回過來了,心虛加害怕讓夏雨嫣連忙點了靜音鍵,将手機扔在了一邊。
等了一會,見屏幕暗了,夏雨嫣拿過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閃爍出一條短信。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給我打電話的。
這更加詭異了,她以前從未跟這個人聯系,對方怎麼知道是她,還是說,這個号碼都是為了跟她聯系用的。
不等夏雨嫣深究,對方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夏雨嫣我鬼使神差點了接聽。
對面的聲音很溫柔,隔着聽筒都能聽出笑意,夏雨嫣的警惕放松了幾分。
“你是誰?”夏雨嫣問道。
對面沒有直接回答,直接就要和夏雨嫣見面。
為了保險起見,夏雨嫣選擇了一家她熟悉的咖啡廳,等了快一個小時,那天帶着帽子墨鏡的女人出現了。
她向着夏雨嫣揮揮手,徑直就坐在了她的對面。
還是沒有摘下帽子和墨鏡。
夏雨嫣看着她的樣子,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又說不上是哪裡。
對方開門見山,拿出了一個小藥瓶輕輕推過來。
“你隻要将這個想辦法讓夏冉冉喝掉,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就行了。”她說話還是細聲細氣的,夏雨嫣卻聽出了一絲涼意。
她擡眼看着面前這個奇怪的女人,沒有伸手去接藥瓶。
“你到底是什麼人?”
“跟你志同道合的同路人。”對方笑着說道。
夏雨嫣可笑不出來,眼下對方對她了如指掌,自己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連她長得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她冷笑了一聲。
“這位小姐怕是誤會了什麼,你要是真的跟夏冉冉有仇,大可以自己動手,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好歹是姐妹,這種事我是不會做的。”
對方也不生氣,輕聲笑了笑。
“還真是姐妹情深。”低頭攪拌着面前的咖啡杯,緩緩開口:“選擇的權利當然在你,你若是不願意,我不會勉強,不過據我掌握的信息,夏冉冉已經在找律師調查三年前的事情了。”
說到這,女子臉色一變。
“至于夏小姐三年前做了什麼,不用幫你回憶吧!”
這話讓夏雨嫣呼吸一滞,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她臉色刷白,看着面前的女人,半天都說不出話。
許久,她定了定心神,面無表情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對方反倒笑了。
她再次将手邊的藥瓶往夏雨嫣面前推了推:“我話已至此,做不做随你。”說着,她伸手壓了壓帽檐,聲音低了幾分:“到時候,我會全力配合你,給你創造機會,至于你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夏小姐的本事了。”
夏雨嫣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拿起了藥瓶迅速裝進包裡。
“我做!”夏雨嫣咬了咬下唇,下定決心,頓了頓,她看着面前的人發出疑問。
“三年前的事情,你還知道什麼。”
女子身體往後靠了靠,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我知道什麼不重要,我們是隊友。”說完,她将咖啡杯放回桌上,墨鏡擋住的眼睛看不出什麼情緒。
“關鍵是夏冉冉不能知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