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不下心爬上了總裁的床
坐了不知道多久,夏冉冉感覺兩條腿都有點麻,顧衍的手還是沒有松開的意思。
夏冉冉拿出手機靜音玩了兩把對對碰,手機也開始提示電量低,充電器離得很遠,她無奈隻能鎖屏。
實在是沒有其他事情做,也不知道顧衍什麼時候能放她離開,夏冉冉有點無聊,目光在四處搜尋。
無意中看到顧衍枕邊有本書。
拿過來翻了翻,是一本旅行遊記,裡面還帶着不少精美的風景攝影插圖,書本被保護的很好,還是能從細節看出應該被翻看過很多遍。
夏冉冉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顧衍會喜歡這個類型的書籍,印象中,總裁這樣的身份,手裡拿着的應該都是财經類書籍。
她想着,忍不住一頁頁翻看起來。
因為一隻手翻書有些不方便,夏冉冉看到很慢很慢,在一張英國的科茨沃爾德的照片下面,看到了顧衍堅毅帶着棱角的字體。
——向往。
英國的科茨沃爾德位于莎士比亞之鄉的南面,綿延的鄉村風情與科茨沃爾德群山融合在一起,以田園風光世界聞名。
夏冉冉忍不住長大嘴巴,她這才反應過來,顧衍似乎從未像夏冉冉見到的那些富豪一樣,遊艇度假,身邊圍繞着美女和美酒,印象中,他總是在工作,就算時常出差全球飛行,也是因為要談生意。
沒人知道,他在心底對田園風光有着這樣一份向往。
身為顧氏集團的唯一繼承人,他注定不能随心所欲。
夏冉冉又看了一會,眼皮忍不住打架,再看顧衍的燒徹底退了,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夏冉冉一直繃緊的神經逐漸放松下來。
不知不覺,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在夏冉冉臉上,她緩緩睜開眼睛,差一點尖叫出聲。
她明明記得昨晚是趴在床邊睡着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爬上了顧衍的床,此刻正和顧衍蓋着同一條被子,整個人被顧衍緊緊摟在懷裡。
顧衍的體溫已經恢複了正常,還是比夏冉冉要高一點,夏冉冉甚至覺得此刻的溫度比昨天發燒的時候還要炙熱。
她看着顧衍近在咫尺的睡顔,空氣中還彌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氣。
夏冉冉反應了幾秒鐘,想來想去隻能怪顧衍的床實在太軟太舒服了。
她試着活動了一下身子,顧衍的睫毛眨動了幾下,眼看着就要醒來,夏冉冉緊張的呼吸都快停了,她安靜了一會,看顧衍再次睡着,輕手輕腳從他懷中一點點掙脫。
眼看就要成功了,門鈴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響了。
顧衍睜開眼,看着懷裡臉紅的發紫的夏冉冉,愣了一下。
夏冉冉連忙解釋,因為太緊張,說話都颠三倒四:“這是個誤會,你聽我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太累了,不知不覺……”
沒想到顧衍眼神平靜,他松開雙臂,淡淡道:“昨天辛苦你照顧。”
輪到夏冉冉愣住了。
往日裡,她碰一下顧衍的東西,顧衍都要生氣,今天怎麼突然轉性了,像這種潔癖又強迫症的人,應該很介意别人睡自己的床才對。
門鈴沒有給夏冉冉繼續思考的機會,急促的又響了幾聲。
夏冉冉連忙借口去開門,逃離了現場。
打開門,門外正是曾柔。
大清早闖入新婚不久的小兩口的婚房,曾柔并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妥。
“冉冉,這麼早打擾你了吧,我聽說阿衍病了,實在擔心,你不要介意呀!”
她跟夏冉冉打了個招呼,将手中帶的東西放下,自顧繞過了還站在門口的夏冉冉,就三步并兩步的往顧衍卧室去了,從她的動作和熟門熟路,夏冉冉知道曾柔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
夏冉冉沒有意外,畢竟她才是顧衍喜歡的人,顧衍總是會對她有各種例外。
曾柔一進屋,完全沒有在乎顧衍剛起床,關切問道:“看你昨天就不舒服,還非要回來,擔心死我了,現在好些了嗎,有沒有去看醫生,醫生怎麼說的,吃了什麼藥,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做給你吃呀!”
她一連串的問題,問的顧衍忍不住眉心皺了皺。
“你一次問這麼多問題,我該回答哪個?”
面對曾柔一連串的問題,往日裡寡言的顧衍一反常态,語氣裡帶着一些寵溺的語氣。
夏冉冉看着他們一個在笑,一個在鬧,心底就像心底被人塞進一個檸檬,忍不住泛起酸澀。
她就是一個協議上的妻子,這樣的場景,明顯她是多餘的那個。
拿錢辦事,似乎沒有什麼指責曾柔沒有分寸的立場和理由。
想到這,她轉身就準備離開,昨天照顧了顧衍一天,衣服都沒換,現在曾柔來了,她正好也該去店裡看看。
她剛走出一步,就聽見顧衍說道。
“我沒事了,昨晚冉冉一直照顧的。”
曾柔聽到昨晚夏冉冉都和顧衍在一起,又聽到顧衍叫了一聲“冉冉”,心裡一陣不爽。
她沒有表現出來,笑了笑:“有冉冉照顧你,我當然放心啦。”
說完,她轉頭叫住夏冉冉。
“你不知道,顧衍很少生病的,以前他生病的時候,都是我照顧他,你别看他這個樣子,生病了就像個小孩子,昨天我就感覺他不舒服,讓他别來回跑了,就留在我那,他還不樂意,說什麼都要回家。”
曾柔說着,捂嘴笑起來:“這結了婚就是不一樣,阿衍終于有了點當别人丈夫的樣子。”
夏冉冉禮貌的笑笑,心裡的白眼都翻上天。
裝作大大咧咧的樣子,就是為了給自己沒有邊界感找借口罷了,她本就是顧衍喜歡的人,也知道他們就是協議婚姻,又何必費盡心機在這演戲。
要是把這點演技放在工作上,怕是早就晉升演技派。
也不用粉絲天天替她反黑洗白,到處删除她沒有演技是個花瓶的言論,沒日沒夜和黑粉戰鬥。
“确實,結了婚,很多事情都要跟以前不一樣了。”
夏冉冉笑着說。
曾柔怔了怔,她沒想到夏冉冉會這麼說,以前她這樣示威的時候,夏冉冉總是不争不搶的樣子。
她想着,眼神落在顧衍淩亂的床鋪上。
“冉冉這是在怪我嗎?我和阿衍自小一起長大,都是好朋友,幾十年的交情難免會比常人親密一點,要是讓你不舒服了,我可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