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還不是怪你女兒嫁的不好
夏冉冉被突然一問,迷茫的搖搖頭。
目前她隻知道,夏雨嫣形迹可疑,但是這件事确實和她沒有關系,至于那個服務生,夏冉冉從未見過,肯定是受雇于人,他背後指使的是誰,夏冉冉沒有頭緒。
“那個藥不是普通的藥,是國外進口的,在咱們國家是違禁品,不是什麼人都能搞到手。”
顧衍說着,臉頰不禁有些發燒。
他身為最終受害者,不禁腦海裡回憶起昨晚的事情,他比誰都領教了藥效的厲害,那種差一點就要失去控制的感覺,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第二次。
想到這,他表情生冷,病中帶着迷離的鳳目生出冷厲。
此刻,他比夏冉冉還要迫切的想把這個背後的人揪出來。
這時候,夏冉冉的電話響了。
為了方便照顧顧衍,她的手機就随手放在了床頭櫃子上,顧衍隻斜眼瞄了一眼,就看到來電顯示上是池霖的名字。
夏冉冉站起身,示意要出去接個電話。
顧衍頓了頓,猛地的蜷縮了一下身子:“好冷,好像燒的更厲害了。”
夏冉冉看了一眼,見他不像是裝的,有些放心不下,剛才家庭醫生還說要觀察,不行了就要去輸液治療。
隻好留在了房間裡,走出了幾步接聽電話。
池霖打電話來,問了幾句準備起訴的細節,态度一直也是公事公辦的樣子,末了,他突然問起夏冉冉的傷勢。
“你的傷口怎麼樣了?”
脫離了工作狀态的池霖聲音溫潤。
“好多了,有些地方都開始結痂了。”夏冉冉如實回答。
“還是要注意一點,不要沾水,也不要吃辛辣的東西。”池霖說着。
“嗯,謝謝。”
等挂了電話,夏冉冉回過頭,就看見顧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眼神緊盯着夏冉冉的手。
“昨天我有急事。”等夏冉冉走近,顧衍解釋了一句。
夏冉冉笑了笑,心裡暗道,确實是急事,曾柔的每一件事在他眼裡應該都是急事,這些她都明白,作為一個協議妻子,不會連這點覺悟都沒有。
她心裡這麼想着,忍不住垂眸抿了下嘴唇。
“我們本就是協議關系,顧先生不必為了這點小事道歉。”
這話倒是讓顧衍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好在鬧鐘的時間到了,打破尴尬的氣氛,夏冉冉将藥片分好,遞到顧衍面前。
顧衍沒有伸手接,就着夏冉冉的掌心将藥片吞下。
他的唇瓣很軟,表面有些幹燥,正好劃過夏冉冉掌心的傷疤,夏冉冉隻覺得手心裡一陣麻酥酥的感覺,耳尖忍不住紅了。
這個男人真是要命。
夏家。
夏雨嫣剛從晚會回來沒多久,李美蘭還沒來得及問她和楊子安的事情,她就被警察帶走配合調查去了。
李美蘭有些擔憂,追問警察夏雨嫣遇見什麼事情了,沒有得到答案。
夏雨嫣沒有開口的機會,就被警察帶走了。
李美蘭有些心慌,她連忙讓夏東成打聽一下,夏雨嫣這是做了什麼事情。
照說就算夏冉冉那邊真的找到證據起訴了,也不會大半夜就把人帶走調查,怕是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夏東成看着警察離去的背影,忍不住皺眉。
眼下正是手中項目的關鍵時期,先是夏冉冉鬧着要起訴,再是楊子安和夏雨嫣鬧分手,眼下夏雨嫣又不知道犯了什麼事情,這接二連三的事情讓他有些焦躁。
他沉默了一陣,忍不住小聲埋怨了一句。
“這段時間管好雨嫣,别讓她總去招惹冉冉,還嫌事情不夠多。”
這話讓李美蘭十分不滿。
“東哥,你這話說的,雨嫣現在這個沒有心眼的樣子,都是你平日對她太過寵溺。”
兩人互相抱怨了幾句,夏東成還是落了下風,他歎了口氣,拿起電話去打聽夏雨嫣的情況。
夏雨嫣被帶到了警局,面對清晰的能拍出夏雨嫣臉上表情的監控和姜心遠的證詞,鐵證如山,她無從辯駁。
心裡一陣後怕。
多虧昨天她在最後關頭,一念之間突然醒悟過來,她被對夏冉冉的仇恨沖昏了頭,手中的藥來路不明,誰都不知道藥效是什麼,真要有什麼後果,她的人生才是真正毀了。
至于監控裡的那個服務生,她從未見過。
還沒到警局之前,那個神秘号碼就給她打過電話,上來就罵她不守信用,不配做一個合夥人,以後再也不要聯系了。
眼下再打電話過去,果然已經是空号。
警察又問了幾句,見夏雨嫣确實不知情,根據刑法的規定,對于中止犯罪,沒有造成損害的,應當免除處罰,做完筆錄就讓她回家去了。
等到了夏家,李美蘭已經打聽到了事情的始末。
她看着夏雨嫣,恨鐵不成鋼。
“你也太急躁了。”李美蘭雙手抱臂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的夏雨嫣責備道:“你這樣急躁是成不了大事的,再這麼發展下去,你永遠比不上夏冉冉,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夏雨嫣從小就被拿來和夏冉冉比較,李美蘭的話無異殺人誅心。
她心底一陣委屈,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李美蘭的語氣溫和了一點:“你要好好反省一下,有我和你爸在,咱們還不至于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去對付夏冉冉。”李美蘭說着,忍不住歎氣,她示意夏雨嫣坐下說話。
“你跟楊子安的事情怎麼樣,今晚見到他了嗎?”
李美蘭問道,相比較夏冉冉的事情,眼下她更關心的還是和楊家的關系。
夏雨嫣低頭咬了咬嘴唇,如實回答今晚在楊子安那裡是如何碰壁的。
聽的李美蘭兩條彎眉皺成一團。
當下,公司發展正在關鍵時刻,顧氏的融資也隻是暫時幫公司渡過一個危機,要長遠的發展,離開楊家這個大樹是萬萬不行的。
想到這,李美蘭心裡十分不滿,忍不住對着夏東成埋怨。
“你看看你的好女兒,非要嫁給一個普通職員,家裡一點都幫襯不上,害的我們現在隻能把寶壓在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