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陸小姐,你良心被狗吃了?!
“醫生讓你給我擦身體。”褲子也給脫了。
陸甜“啊”的一聲,忙捂住眼睛,轉過身,有些生氣,“厲先生,你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第一,我們都已婚,第二、你不是很愛自己的妻子?”
一陣沉默過後。
男人把自己受傷的胳膊,舉到她面前。
“?”
“陸小姐,你良心被狗吃了?”
“……”
“趕緊擦,我很困。”要脫短褲。
陸甜急着阻止,一巴掌,就拍在他白乎乎的大腿上。
那清脆一聲“啪”,可真是要了命了!
她狡辯,“那個,我……厲彥辰,你别誤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想摸就摸,給錢嗎?”
為什麼每次和這個男人對話,自己都有一種能被活活氣死的危機感?
厲彥辰脫掉外面的一層短褲,裡面還有一個小的。
他往床上一趴,示意,“開始吧,摸一次,三百!”
所以就是,她陸甜累死累活給厲彥辰當護工,回頭還得倒找錢?
病房外。
一道鬼祟的身影,正悄無聲息的推開一道門縫,單反鏡頭對準床的方向,摁下消音快門。
此刻,另一邊。
斐竟從陸悠悠的床上下來,心情很好的親了親她滿是熱汗的額頭,“甜甜今天回來,你搬回東郊别墅。”
“老公,你就這麼确定姐姐會心甘情願回來當家庭婦女?”
小姑娘不穿衣服,渾身紅彤彤的吻痕,清純又妩媚。
她翹起兩隻大白腿,嬌俏的晃啊晃,“萬一姐姐真的和那個小白臉日久生情,你猜,她會不會再培養出一個厲總呢?”
打蛇打三寸,陸悠悠控制着節奏,刺激斐竟。
斐竟穿上浴袍,兇口衣襟打開,飽滿的兇肌,代表着男性獨一無二的力量。
他往浴室走,語氣笃定,“甜甜以前靠的是陸家,如今她一無所有,就要學會依靠比她強大的人。”
一隻鳳凰折斷羽翼,從九天之上跌落的場景。
哪怕隻是想一想,都讓人熱皿沸騰!
“更何況,她現在連斐夫人的身份都沒了,一個人,還怎麼在外面活?”
陸之的直播背後操手,就是斐竟!
陸悠悠從床上爬起來,撒着嬌,非要纏着男人一起進了浴室。
她引誘,“那老公,姐姐這一次一定會學乖,什麼都聽你的,不會再像之前一樣對你頤指氣使了吧?”
“自然。”
“既然如此,老公,我發誓,我不會搶姐姐的地位,可我也不能一直懷着咱們的兒子,躲躲藏藏呀。”
一開始,斐竟的确擔心陸甜知道後,會鬧着離婚。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斐竟攬住十九歲少女花一樣嬌嫩的肩膀,拉入懷中,壓在牆上。
他歪了歪脖子,水霧下的鳳眸,迷離到侵蝕人心。
“老公~”
“不用搬了,斐家的主母也要學會如何與妾室相處,但有一點,甜甜永遠是妻,明白?”
“嗯嗯嗯,人家都聽親親老公的!”
午夜十二點。
陸悠悠回房睡下。
斐竟準備了一桌子陸甜喜歡吃的飯菜,整整等了七八個小時,卻連個人影都沒看見。
趙媽壯着膽子,勸道:“先生,許是夫人有事情耽擱了,明天才回來呢?這飯菜都涼了,不如就……”
嗡嗡。
餐桌上的手機振動。
十幾張照片,帶着極大的諷刺,出現在屏幕上。
一張,陸甜為赤着身子的厲彥辰擦拭。
另一張,女人攙扶着男人,去衛生間。
咣當!一聲巨響,一桌子山珍海味,都被斐竟掀翻在地。
趙媽吓壞了,哆哆嗦嗦,“先生,這……這照片肯定是合成的,夫人那麼愛您,她怎麼會出軌啊!”
“陸甜,你是我的,隻能是我的!”
深更半夜,斐竟蒼白着一張布滿怒火的臉,開着車,狂飙而去。
二樓,客房落地窗前。
陸悠悠将一張少男少女的合照,貼在了玻璃上。
她秀唇微張,呵出一口哈氣,再滿滿的,濃情蜜意的繞着那張照片,畫了個愛心的形狀。
“阿浩,你瞧見了?
“害死你的人,我會一個一個毀了他們,再讓這夫妻倆下去陪你,好不好?”
京港中心醫院。
住院處。
陸甜疲憊的倒在走廊的休息椅上。
手機裡有一條未讀短信。
——【陸小姐,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已經将你的信息發給了移植庫,等待肝源排期。】
若是沒有同一皿型的親人移植,移植庫是唯一的希望了。
她沒回,直接删除。
身邊,坐下一穿着白大褂的女醫生。
那與陸甜極其相似的清冷氣質,吸引了她的視線。
“活着不好嗎?很想死?”女醫生在笑,脖子下面有用衣領遮擋的淤青。
像是被,毆打的!
陸甜蹙眉,“你被家暴?”
“好好活着吧,活着就還有希望,活着就能讓你遇見那個一直在等待你的人。”
女醫生說的雲山霧罩。
她起身要走。
她追問,“你是誰?”
“婦産科主任,阮檸,很高興認識你。”
隻一面之緣,卻莫名有一種同類人的錯覺。
等陸甜回過神的時候,一條消息,已經發出去了。
——【我會接受治療,我想活下去,為了明天。】
VIP病房内。
厲彥辰拿着手機,話不多,“好,替我謝謝阮醫生。”
天快亮的時候,陸甜打算先去找一趟總局。
這次陸之挑起來的輿論太大,還刺激到了不少極端的女權愛好者。
總局若是為了大局着想,辭退自己,她也是理應受着的。
“嗯,錢不是問題,我隻要京港最好的護工。
“對,病人對我很重要。”
陸甜挂斷電話,回頭的時候,卻被一巴掌,劈頭蓋臉打了下來。
斐竟隻穿了一件白襯衫,那麼注重外表的人,西服褲皺皺巴巴的,沒法看。
“陸甜,你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登記在冊,受法律保護的丈夫?”他義正言辭,好像自己才是唯一的受害者。
而被打的向後踉跄,跌坐在休息椅上的陸甜。
她頂着腫脹不堪的臉,擡起頭,沒有掉一滴淚,甚至還笑的燦爛平和,“斐竟,你抱着陸悠悠在我們的房間裡做到高潮的時候,有想過結婚證上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