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
雲猜和白鳳出去一趟就負傷回來,季如冰臉上浮起怒意。
“媽,這是怎麼回事?”
雲猜忙拉住他,“不關季太太的事。”
白鳳瞪了他一眼,随後對雲猜說:“還叫我季太太,難道你要我求你叫阿姨嗎?”
雲猜:……阿姨。
“什麼情況?”季如冰不解。
白鳳就把事情說了一遍,聽得那父子兩個都變了臉色。
季父後怕,要是那東西戳了白鳳的脖子,她就算不死也半殘。
而季如冰則看着雲猜被包裹着紗布的手臂,既感激又心疼。
“跟商場裡說一下,以後擺件都換成圓的。”
季父不同意,“要是圓的砸到腳怎麼辦?這樣,不準放重量超過一斤的擺件,還要是沒有棱角的。”
父子兩個很快确定,讓人去做了。
雲猜發現,他們家的家庭氛圍還真是挺好的,怪不得丘丘那麼喜歡爺爺奶奶。
也是因為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季如冰才無法無天。
季如冰一帶雲猜回來就有皿光之災,也不管父母想留下他們,就帶着雲猜和丘丘就回了同州。
他們剛到家不久,白鳳的人就到了,給雲猜送來了她選的幾樣黃金,還有救命之恩的謝禮--一整套的翡翠首飾。
雲城那邊出翡翠,雲猜也見識過好東西,不過白鳳送她這套可比她見過的那些都要好,一個玉镯就是玻璃種,冰透冰透的,也沒什麼棉,少說七位數。
鑽石鑲嵌的挂墜耳環戒指都跟手镯同一塊料子,躺在盒子裡碧綠如水。
還有一盒子禮物是季父送的,很實惠,一張密碼全是0的銀行卡,裡面有一百萬。
雲猜不肯收,季如冰就把玉镯給她戴在手腕上。
“拿着吧,這是他們能拿出最不走心的禮物了,你不用覺得負擔。”
收錢收禮物誰不高興?
而且這确實也是雲猜冒着手臂不要的危險得來的。
不過這些東西還是讓她看到了他跟季如冰的差距。
她用一輩子都賺不來的東西,他卻說是最不走心的。
季如冰輕輕吻着她的手臂,碧綠的镯子趁着她豐潤雪白的肌膚,真好看。
“謝謝你,我也有禮物送給你。”
“不用了,已經夠多了。”
“他們是他們的,我是我的。”
季如冰沒有提前準備,他的禮物到第二天才送到。
竟然是她那家店的房産證。
季如冰給買了下來。
這裡靠近大學城,房租不便宜,更别說買下了。
但他就用了一天,就把普通人幾個月辦不成的事辦下來了,不但買下店面,連一系列的手續都辦好了。
最神奇的是,竟然不需要雲猜到場。
雲猜記得買賣自己的那個民宿,可來回跑了好幾個部門,前後一個多月,就算最後的時候還嫌手續不齊,讓她回去開證明。
再一次,她認識到了什麼是特權階級。
怪不得那麼多人不惜手段往上爬,也怪不得季如冰一直提防她,怕她攀附他。
現在倒是上趕着送東西了。
雲猜很感動,如果是十幾歲的雲猜,大概就要飄上天了。
可二十幾歲的雲猜卻記住了昨晚季如冰的話:錢财對他們來說,是最不走心的禮物。
……
白鳳差點被砸的消息在貴婦圈裡傳開,穆太太第一個登門看望。
其實她早就在看到季如冰頭像和朋友圈的時候就想來了,可沒有什麼借口。
現在終于有借口登門,她好一番唏噓和寬慰。
以前白鳳是把她當親家處,就多了很多包容和耐心,而現在就疏離了很多。
穆太太很快就感覺到敷衍,她心裡不舒服想要走卻不甘心。
壓着脾氣問了一句,“怎麼會發生那樣的意外?我聽說是如冰的朋友跟你一起?”
這話雖然含蓄,但挑撥的意思就很明顯了。
要不是那天的金店是白鳳為了侮辱雲猜随便選的,要不是她因為頸椎問題忽然眩暈,要不是因為雲猜從頭到尾都跟她保持距離,她就真以為是兒子和雲猜共同安排的苦肉計了。
現在穆太太說這些,真是太不要臉。
白鳳端起茶喝了口,淡淡一笑,“是呀,那孩子叫雲猜,就是我孫子的生母,人很漂亮也單純,我挺喜歡的。”
穆太太暗暗撇嘴,單純就不能偷生你們季家的種了,漂亮有個屁用,還不是個開民宿的小老闆?
話不投機三句多,她找了個借口告辭。
白鳳也沒挽留,隻是她前頭剛到家,白鳳就把她送的禮品換成差不多價碼地送回來了。
穆太太氣得直罵,“一個抛夫棄子的賤貨,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麼高貴的白鳳凰,我呸。”
穆語從外面進來,扔下包抱住她,“誰惹您生氣了?”
“還不是季家?那個白鳳已經認可那個山裡出來的小老闆了,我看你還是放棄季如冰吧,我的女兒不愁找不到婆家。”
穆語坐下來,沉默不語。
穆太太心疼,“就那麼喜歡季如冰?”
喜歡嗎?不見得。
穆語是個很清醒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季如冰無論是外形内在家世财力,都是她最好的選擇。
她一向眼高于頂,差一點的男人,她看不上。
不過這些話她沒跟母親說,隻笑着說了聲知道了。
穆太太豈能不了解自己的女兒,她勸她,“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到處跑,你别做傻事,季如冰可不好惹。”
穆語乖巧點頭,“我知道了。”
穆太太還不放心,找穆言去看着她。
……
季如冰肩膀的傷都好了,可還是不肯離開。
他一天通勤就要2個多小時,雲猜就勸他離開。
季如冰眼巴巴地看着她,“那你跟我一起。”
“那不可能呀,我要開店孩子要上學。”
“所以你為什麼要趕走我?”
雲猜不解,“你不辛苦嗎?不覺得這樣的生活是束縛?”
“不覺得呀,你覺得嗎?”
好吧,他現在覺得新鮮,等過段時間膩了,就跟在花甸那樣,膩了後終究就離開,可以走得無聲無息。
季如冰不知道她這些心思,他正在醞釀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