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穿過一條十米左右的暗道後,阮星眠看到盡頭處亮起了光。
方帽男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這才邁步往前。
他的動作,讓阮星眠意識到那邊的人身份很高。
自己假冒的這個人身份怕是不适合出現在這裡。
可現在沒有其他身份可以換,她隻能先往前走,再找尋獵物。
可走出暗道後,外面的景象卻讓她有些始料不及。
一個足足十幾米的水晶燈從頂部懸挂墜下,猶如一條倒灌的星河。
水晶燈下,是一片淺藍色的泳池,七八個男女穿着性感的泳衣在裡面打鬧。
多是外國面孔。
其中也有一個東方面孔。
阮星眠并不認識這個人,可從對方頭上與臉上的黑色紋身看,不像是好相與的。
這時,那人也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敏銳地掃視過來。
阮星眠知道自己被發現肯定會暴露,立刻藏在了旁邊的吧台。
那人看了一圈沒發現可疑人員,但出于謹慎,他還是從泳池中起身。
一旁的服務人員第一時間将浴袍遞上。
“清場,我有重要客人要見。”
“是。”
服務人員沒說話,說話的是後方的打手們。
“所有人聽令,快速清場。”
阮星眠還躲在吧台,聽聞要清場,意識到待會兒應該會來一個重要人物。
她環顧一圈,注意到斜前方寫着更衣室,猜測裡面應該是酒保們放置工作服的地方。
她沒有遲疑,極快地沖出去,開門進入。
一個正朝這邊走的打手察覺到剛才有黑影突然閃過,出于謹慎,他徑直朝這邊走來。
小心推開更衣室的門,他側着身小心打量裡面,發現裡面的櫃子都整整齊齊關着,沒有任何異常,這才走了進來。
“吱嘎”一聲,門自動關上。
喬裝過的阮星眠無聲地出現在門後,見獵物上門,她冷勾起唇角,一記手刀将人打暈。
剛換上對方的衣服,重新易容成對方那五大三粗的樣子,就有人推門進來。
“湯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偷懶!趕緊的,二老大讓我們趕緊去大包廂集合!”
阮星眠聞言,趕緊跟那人走。
大包廂位于泳池正前方,因為清場的緣故,整個大廳都十分安靜。
加上還站了一堆打手,陣仗看起來還挺吓人的。
阮星眠注意到包廂的門已經關上,裡面隐隐傳出了對話聲。
但因為她隔着距離,沒辦法聽清楚。
可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她僞裝的這個人本身靠譜,她剛站定就被一個穿着花襯衣的人指派到了門口。
“那個誰!去二老大門口守着,記住一隻蒼蠅也不許放進去!”
“是。”阮星眠粗聲粗氣回答。
她從小就懂易容便裝,這點技能信手拈來。
果然,沒有任何人質疑她。
走到門口後,阮星眠借着轉身的機會,将一個微型竊聽器塞入了門縫。
這是她親手做的。天籁小說網
如果不是用特定頻率去檢測,沒人能發現。
“我已經跟你們老大見過面了,他這個人太狂妄自大,完全看不清時局,完全不符合我們薩西爾家族想要合作的夥伴。盧克,你還甘心做老二嗎?”
阮星眠聽到這個聲音,就知道裡面的人是納德・薩西爾。
她之前在宴會上特意記過這個聲音,不會認錯。
他們果然跟天機這個組織聯系緊密。
她也有些好奇,這個叫盧克的人會怎麼回應。
盧克沉默了一會兒,才沉聲道:“薩西爾先生,你這是在挑唆我與老大的關系,你難道不知道我跟我們老大出生入死,情同兄弟嗎?要是這件事被老大知道,你今晚别想活着離開這裡!”
他的聲音很重,聽起來像是要駁斥納德。
但阮星眠卻聽到了他藏在駁斥後的試探。
納德也聽出來了,笑着道:“盧克,你跟我是一樣的人,我們都不想屈居人下。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不合作呢?為了顯示我的誠意,我可以跟你分享一個秘密。”
“什麼?”
盧克的接話,意味着兩人的合作關系達成。
納德的聲音明顯輕快了不少,“待會兒的擂台賽,你就會知道。”
阮星眠聽到納德的啞謎,嘴角揚起了細微的弧度。
能是什麼秘密。
要麼是幫盧克幹掉目前的老大。
要麼就是他在這個組織内部還安插了重要眼線,等擂台賽一開始,對方就跟他裡應外合,架空老大發動叛變。
這種暗鬥在三金州是很常見的事。
她已經司空見慣了。
隻是這樣一來,意味着他們想要帶走青虎與白松的時間更短了。
一旦這裡開始内亂,怕是會封鎖整個基地。
必須趕在内亂發動之前離開才行!
“你是誰!”
突然,有一股淩厲的拳風破空而來!
阮星眠還沒回頭,直接伸手去擋對方的拳頭。
兩股力道相抵。
兩人都被對沖的力道逼得後退了一步。
“我剛才就覺得你形迹可疑,你是不是在偷聽二老大的聊天!”
阮星眠沒想到自己做得那麼隐秘,還是被人發現了。
她趁着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主動出擊。
那人不是她的對手,才交手了兩個回合就被她打得無力招架。
阮星眠踩着他的肩膀,整個人躍起。
趁所有人都圍攏過來,她一路蜻蜓點水般踩着衆人的肩膀,疾行來到泳池邊。
落地後,她走到燈光開關處,直接把所有燈都關了。
正在追她的人猝不及防眼前一黑,一個個都刹不住車,在驚叫聲中,疊羅漢似的摔在了一起。
阮星眠毫不遲疑地進入暗道,并回到了暗門處。
她一眼看到牆上有一個按鈕,直接按下。
暗門立刻往兩邊滑開。
她直接鑽出去。
剛出去,她就察覺到有腳步聲迅疾而來!
難道又是偷襲她的?
阮星眠毫不猶豫出拳!
本以為這一拳會落在硬邦邦的肌肉上,卻不想卻竟然落在了一團跟棉花差不多柔軟的面團上。
下一秒,一道年輕的女聲氣急敗壞地響起。
“啊!該死!該死!疼死我了!”
她邊跳腳邊将手裡的花瓶放在桌上,開始弓着腰跟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阮星眠“……”
剛才的那團“棉花”怕不是女生最敏感又脆弱的部位!
這……有點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