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四章 月柔的擔憂
“對了,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梳妝臺前的趙語彤忽然想到了什麽。
“什麽?”項文龍回神,問道。
“楊大師說,那套佛羅漢至少價值一個億,我擔心路上會出現什麽事情,明天你能不能去普陀山接他一下?”趙語彤道。
項文龍愣了愣,點頭道:“好。”
……
天火夜總會。
奢華的套房中,燈光明亮,茶幾一盞香茗,茶香袅袅。
雲戰盤膝而坐,雨若在身後,蔥白的纖手給他輕輕按摩。
葛振炎眉頭挑了挑,雨若是他的女人,可是如今卻正服侍雲戰,絕美的容顔似乎比之前更加紅潤,一身雍容的旗袍,很有一股大家夫人的風範,顯然這段時間沒少受雲戰的滋潤,心情極佳,才會顯得這般有女人韻味。
不過,他心裏并未生氣,比起自己的宏圖大業來說,一個女人又算什麽?隻要自己成為松海城的霸主,什麽樣的女人得不到?
葛振炎一手磨砂着一旁的拐杖,認真的看了雲戰一眼:“雲哥,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商量?”
因為上次的事情,雲戰已經極少露面,兩人哪怕是在天火夜總會,見面的此時也是很少,并且很隐秘。
所以這次雲戰找他,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嗯。”雲戰呵呵一笑,伸手輕輕拍了拍身後雨若的小手:“你先出去轉轉。”
“好。”雨若乖巧的點點頭,臉上帶着笑意,又對葛振炎颔首打招呼,這才拿起一身外套,聽話的走了出去。
看着房門輕輕關閉,葛振炎忍不住感嘆:“雲哥真是性情中人。”
雲戰一笑,自然知道葛振炎說的是什麽,點頭道:“女人,就像一件藝術品,需要愛惜和保養,每日細心擦拭,才會煥發光澤。”
“好比喻!”葛振炎忍不住挑了個大拇指:“對待女人,我比雲哥可是差遠了。”
雖然嘴裏誇獎,心裏卻不以為然。
雲戰聽出他的假意奉承,也懶得計較,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表情漸漸嚴肅:“是時候該準備對百月動手了!”
葛振炎眼睛陡然一亮,卻又試探着道:“如何動手?我能做什麽?”
“呵呵,葛老大想必心裏也清楚,其實你基本已經暴露,南城柳奉雲已經提防于你,倒也無需再掩耳盜鈴。”
“我知道。”葛振炎點點頭,一想到這裏,心裏就有些不爽,因為上次大鬧漠漠之家奠堂的事情,他總覺得是被雲戰給耍了。
“所以,葛老大倒不如學學柳奉雲,再把松海城大鬧一次!”雲戰端起茶杯,輕輕噓了一口。
葛振炎身體一個哆嗦:“雲哥是說,光明正大的跟百月開戰?可是雲哥知道,上次南城出事,百月曾經出手幫過忙,而且紋虎那個煞星最近總是往百月那裏跑……”
“呵呵,紋虎和項文龍那邊你盡管放心,自有人會對付,隻不過對付他們的人正在路上,不日即到。”雲戰信心滿滿的道。
“另外,百月內部也有與你裏應外合之人。”
“裏應外合?誰?”葛振炎驚訝一聲道。
東城百月、西城四火向來不和,百月內部竟然還有人願意投靠他四火?
“呵呵。”雲戰一笑,輕輕拍了拍手。
這時,套房中書房的門打開,一名男子笑着走了出來。
葛振炎眼睛猛然睜大,驚訝道:“蘇盛?”
“蘇盛見過葛老大。”蘇盛恭敬的打招呼道。
葛振炎有些傻眼了,四火與百月水火不容,蘇盛作為百月手下的得力幹将,什麽時候給他過好臉色?
他本來就算真有裏應外合之人,也不過是小弟之流,沒想到卻是蘇盛!
雖然之前雲戰便說百月是他的人,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像,葛振炎心裏也以為雲戰是在跟自己吹噓,并未在意。
如今竟然……
葛振炎心情激動,一手扶着拐杖就要起身。
蘇盛笑着趕緊上前攙扶:“葛老大無需如此,以後我蘇盛恐怕就要仰仗葛老大了。”
“說的哪裏話,大家都是兄弟!”葛振炎激動的道。
如果隻是蘇盛單獨來找他,葛振炎自然不會相信,隻以為就像兵書所說黃蓋用的苦肉計,假意投靠,可是現在不同!
三人閑聊,雲戰笑容滿面的品茗,套房中卻不時傳出葛振炎興奮的驚呼:
“何勇、王進也加入?還有其他人?好好,太好了!”
“呵呵,不過有一點希望葛老大心裏清楚,我是雲哥的人,何勇他們并不知道,換句話說,我隻是策動何勇和王進等人反百月,但他們并不知道我已投靠葛老大……”
“我明白了。”葛振炎也不傻,當即便明白過來,看着雲戰和蘇盛的眼中,滿是熱切。
如果這樣一來,此事必成,況且他還有最大的依仗——雲戰!
“好,松海城可不止他一個柳奉雲,如今我四火也大鬧一次,吞下百月!”葛振炎眼露兇光,氣魄蓋世。
“呵呵,能達成合作最好不過,不過此時還需嚴密計劃幾日,百月這個不聽話的女人,就該狠狠地敲打一次!”蘇盛冷笑道。
葛振炎點頭,強壓下心裏的激動:
“蘇兄說的對!”
……
清晨一大早,吃過早飯,項文龍開車趕往普陀山。
楊樹新大師所說,佛羅漢昨晚完成,恐怕也要忙到很晚,估計中午才會醒來,而從松海趕往普陀山,恐怕也要一中午的車程,時間點倒是剛剛好。
紅袖天臺,月柔和百月姐妹正在吃着早點。
不知怎麽,月柔這兩天總是有些心神不寧,一來是前兩天紋虎告誡她跟姐姐最近一定要注意安全。
二來,她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姐姐,我想中午去普陀山進炷香。”月柔忽然道。
“這麽遠,來回差不多要一天,再說今天也不是什麽進香的大日子啊?”百月皺眉看了妹妹一眼。
其實從心裏,她并不相信這些,更不相信什麽命運,她隻相信自己。
“我心裏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月柔皺眉道。
“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百月愣了愣。
她知道妹妹的本事,可不靠什麽預感,而是根據一些發生的事情進行綜合推理。
“素素姐說,我們百月人中已經有人有不義之心。”月柔道。
不義之心,便是反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