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上次申氏見過那個女人之後，老爺就再未踏入她院落。
還有那三個賤妾那也是。
也就是說，從那女人來之後，老爺就再未踏入她們院子！
這是要獨寵她一人嗎？現在還沒過門呢就如此，等日後過門了那還得了？
想到那個女人那張臉，她心中不由湧起濃濃的嫉妒。
“此女，絕對不能留。”申氏眼中滿是狠厲。
無論對方有沒有發現她下毒的事情，那個女人都不能留。
“如今再想動手恐怕很難了……”
“夫人忘了？馬上就要出發去往東域了，在路上，我們有的是機會下手。”
“可到時候老爺也在……”
“有老奴在，定會讓夫人達成心願。”
申氏眼睛一亮，是啊，她都忘了，嬷嬷除了擅長使毒，更擅長暗殺。
嬷嬷也是一名修者，且修為不低，甚至絲毫不比父親身邊的暗衛差。
也正因如此，父親才會将她送到自己身邊來。
思及此，申氏的心才終于略微安定下來。
“去收拾一下。”
“老奴明白。”
申氏靠到貴妃椅上，眼中陰鸷閃過，再無平日裡的端莊溫和。
任何敢阻擋她的人都得死！
……
之後兩日，風平浪靜。
終于，傳來了浩天宗即将出發東域的消息。
就在明日。
“姑娘，這次奴婢會随您同去，多虧了您呢！不然奴婢也不會被挑中成為随行人員……”
雪芝興奮地收拾着東西，笑容腼腆，“說實話，奴婢還從未離開過萬佛帝國呢，這次能去東域，奴婢好高興！”
“對了，聽說姑娘就是東域人？”
“嗯。”
淩雪薇淡淡道。
“東域真的很大嗎？聽說那裡的城牆又高又堅固，那些怪物很難突圍進去，還有那裡的土地能長出莊稼，沒有饑荒，還有幹淨的水源，充沛的食物和藥材……那裡真的駐紮了幾十萬士兵嗎……”
叽叽喳喳，雪芝就猶如好奇的麻雀，眼中滿是興奮。
如今，東域算是整個神界無數人民向往的伊甸園，因為那裡不僅是聯盟的主會地，更是那位傳說的首尊的地界。
“不知這次去，能否有幸看到那位首尊閣下……”
雪芝一臉向往。
淩雪薇手一頓。
“姑娘，您是東域人，您可見過首尊閣下？”
淩雪薇張了張嘴，雪芝卻徑自道，“聽聞首尊閣下長相出衆，俊美高貴，是多少女子的夢中向往，可惜……首尊閣下太冷了，而且聽說，首尊閣下隻鐘情一人，那就是千面鬼醫大人。”
吃瓜吃到自己，淩雪薇眨了眨眼，“你遠在萬佛帝國，又怎會知曉東域之事？”
“奴婢當然知道，整個神界又有誰不知呢？”
雪芝忽然湊過來，悄悄道，“聽說三年前，敵人不知做了什麼，殺害了首尊最愛的千面鬼醫大人，後來，首尊閣下率軍瘋狂殺戮敵人，就是為了給鬼醫大人報仇……”
淩雪薇輕笑，“事關戰局，又豈會被一個女子左右？傳言不可信。”
雪芝有些郁悶，“可外面都這麼傳的啊，而且這三年來，許多世家宗門奉上無數名門貴女，絕世美人，希望能得到首尊閣下垂憐，但都被拒絕了！世人都在說，首尊閣下是忘不了鬼醫大人呢……”
淩雪薇心中一緊，盯着茶杯中的茶末，許久沒有出聲。
“姑娘？姑娘您怎麼了？”
淩雪薇擡眼，淡淡一笑，沒說話。
雪芝也不介意，繼續叨叨，“姑娘見過千面鬼醫嗎？世人都說，鬼醫大人，絕美無雙。想也是，若有動天下的美貌，又豈會讓首尊閣下如此念念不忘……”
她聲音中透着羨慕。
“可惜，紅顔薄命……”
“收拾好了嗎？”
淩雪薇問。
“差不多了，姑娘。”
“那你早點回去歇着吧。”
“是，姑娘也早些歇息，奴婢告退了。”
雪芝離去，出門，就看到了古昊進了院子，忙行禮，“參見宗主。”
“淩姑娘睡了嗎？”
“還未……”
“我進去看看，你不必跟着伺候了，下去吧。”
“是。”
雪芝很快離去，淩雪薇聞聲出來，“古宗主。”
微微一禮，随即道，“不知古宗主這麼晚前來有何要事？”
此刻，天色已晚。
往日裡，古昊每次都是白天來。
“我來看看你們收拾得如何？可有缺什麼我讓人去準備？”
“沒有缺什麼，多謝古宗主挂念。”
“應該的……”
古昊望着面前的女子，月影下，映襯的她容貌更加空靈脫俗，美得不似凡人。
可她身上，卻始終帶着淡淡的疏離。
這幾日，古昊嘗試了許多次，可每次都會碰上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
她看似是平易近人，可周身卻仿佛裹着一層堅硬的殼。
古昊覺得，這樣貌美的女子，經曆了那次事，有防備和警惕也屬正常，他會一點點用真心感動她，融化她這層殼。
古昊也派人去東域打探了，暫時還未有消息。畢竟東域太大，人口密集，且加之如今是戰亂，若是有名的世家倒還好，若隻是普通人家，找尋起來就麻煩了。
夜姑娘又除了自己的姓名，其他的都想不起來了……
這次聯盟大會，正好能帶她同去，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夜色很美。
清風吹來，落葉飄落。
古昊突然朝淩雪薇伸手。
淩雪薇下意識後退，他手落了個空。
“你身上有落葉……”
淩雪薇順着他視線望去，将肩膀上的落葉拿下來，古昊眼神複雜。
“時辰不早了，宗主早些回去歇息吧。”
說完這句，淩雪薇轉身回去。
“等等。”
胳膊一緊，淩雪薇被古昊給拉住了。
柔軟的觸感，纖細的軀體，讓古昊心跳有些失律。
尤其是對上她湛藍的美麗雙眸，壓抑在心底的那份沖動忽然破堤而出……
“讓我照顧你！”
古昊脫口而出，“夜姑娘，讓我照顧你，好嗎？”
淩雪薇看了眼他拉着她胳膊的手，将胳膊抽出，淡淡道，“這些天，宗主一直都很照顧我。”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懂的，對嗎？”古昊期盼的目光中帶着幾分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