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6章 抓奸路上的邂逅
越唱越上頭,再加上今天心情差的批爆,一瓶洋酒很快就被她消滅完了,而此時的邱婖卻還沒有将心中的怨氣發洩完,那不堪的畫面,像一塊巨石一樣,壓的她喘不上氣,幹脆把話筒丢在一邊,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抱着膝蓋,頭仰靠在沙發上,手裡捏着酒瓶,歇斯底裡的哭了起來。
這時暴君突然被她的哭聲驚醒了,撐起身子懶懶的靠在沙發上,揉捏着作痛的太陽穴,看着眼前這個快要碎掉的女人,蹙眉問道:“你是誰?你怎麼了?”
他從小最害怕看見女生哭,可眼前這個女生卻哭的那麼絕望,眼淚像珍珠一樣一顆顆從臉頰上掉落下來,把他心底最柔軟的那片激起層層漣漪。
邱婖半醉半醒地擦擦眼淚,規矩地把腳放下語速緩慢的說道:“你醒了?我...我是江莉莉的...閨蜜,她...讓我來....接你的。”
江莉莉?叙政努力地保持着清醒,自己确實在酒醉前打過電話給江莉莉。
他冷冷地說了一句:“那走吧!”
邱婖掏出200的現金遞給他,整個人都搖搖晃晃的塞進他兜裡:“您打車回去,我還想多待一會兒,可....可以嗎?”
“随你!”
說完他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包間。
見人出去了,邱婖徹底的放松下來,掄起桌上剩下的半瓶茅台,往嘴巴裡灌。
服務員見叙政出來,恭敬的喊了一聲“叙總!”上去扶他。
叙政冷漠的抽回了手臂:“給我叫輛車!”
“好的叙總,請先到沙發上稍坐。”
他半靠在沙發上,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那個女孩我見猶憐的小臉。
“叙總,車來了。”
叙政踉跄撐起身體,打開車門的一瞬間,他頓住了腳步,輕蹙眉一下,合上車門,踉跄地往回走。
“不用了!”他甚至都沒回頭,擡起手臂,潇灑一揮。
留下服務員和司機一臉懵。
包房門再次被打開,邱婖弱小無助地蜷縮在沙發上,身體還時不時的抽泣一下。
把一個喝醉酒的小姑娘,獨自留在KTV,出了什麼事,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
半個小時後,一輛幻影停在了朗庭大口。
小劉因為家裡有事,請了一天假,剛才突然接到電話,讓他來朗庭。
看着他們,小劉就像活見鬼一樣的表情,叙政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性子寡淡,這怎麼還抱了一個女人。
關好車門口,小劉問道:“叙總我們去哪裡?”
叙政把靠在肩上的頭推開,沒好氣地說道“打電話給江莉莉,問家庭住址。”
【嘟嘟........】
打了十幾個江莉莉都不接。
叙政的雙眸幽暗得可怕:“去和園。”
“是”
小劉知道明天江莉莉完蛋了,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一個轉彎,邱婖整個身子都軟軟的倒進他的懷裡,叙政歎了一口冷氣,臉上也森寒的可怕。
主駕駛的小劉吓得不敢呼吸,短短幾秒,他已經把自己被開除去跑滴滴的事兒都想好了。
看着懷裡小白兔一般的人,叙政的一雙手無從安放,隻得從她身體下面抽出來,随意地搭在窗邊。
和園
他們下車後,小劉才敢大口呼吸,感覺自己都快要被憋死了。
叙政這時的酒也醒得差不多了,輕松地把人抱起,步履穩健地往别墅去,成年後第一次跟女性接觸的他,隻感覺懷裡的人怎麼會如此的輕盈,柔若無骨搬,到處都是軟綿綿的,身上還散發着淡淡的栀子花香味。
心裡的恻隐之心連連泛起。
按了密碼後,腳上的皮鞋輕輕推上門,把人放在沙發上,利落的撤掉了脖頸上的領帶,解開了兩粒扣子。
黑襯衫下漏出了若隐若現的鎖骨,和傲人力挺的喉結。
叙政一雙大長腿彎曲坐在茶幾上,看着那張淚水未幹的小臉愣神。
粉撲撲的臉頰皮膚細膩的像嬰孩一般,他見過各類女人,濃妝豔抹,妩媚明豔,穿着小禮服,精緻的像個瓷娃娃。
而眼前這個女人,一身薄荷綠運動套裝,不施粉黛膚若凝脂的,幹淨的猶如一汪清泉,還時不時抽泣,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着實把他的心都融軟。
堅挺的喉結上下滾動,他起身拿了一床毯子蓋在她身上。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邱婖手裡拎着一瓶紅酒,往嘴裡灌。
悶完一口,垂下頭,後脖頸上的骨頭依稀可見。
外衣和鞋子也被她脫了随意地丢在地上,纖細的小腳丫踩在墨黑的地毯上,白得發光。
身上的白色工字背心下露着緊手的手臂,兩指寬的手臂還沒有酒瓶粗,仿佛一捏就會碎掉。
正當叙政看到入迷時,邱婖懵得擡起頭,舉着手裡的瓶子軟聲開口:“來暴君,在喝一個。”
叙政眸色一冷,朝她走進:“你叫我什麼?”
“怪不得...他們叫你...暴君,你...你闆着個臉的樣子真的很可怕。”
暴君?這江莉莉擺明是活膩了。
見他不說話,冷着臉,邱婖打了一個寒顫,把屁股挪了挪,遠離這股寒氣。
又舉着瓶子整了一口,叙政的雙眸跟寫那股,從她嘴角溢出來的紅酒順着脖子滑進了兇前。
雪白的背心,頓時映紅一片。
他輕咳一聲,收回視線,抽了一張紙遞給她“擦一下。”
邱婖搖搖頭,勁兒勁兒的說道:“我就不擦。”
叙政的脾氣是公認的差,極少這種耐着性子的時候。
他無奈收回手,把紙巾捏在手心裡,拳頭捏的骨節泛白,敢跟他作對的女人,她絕對是第一人。
客廳裡安靜的隻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酒瓶裡咕咚咕咚的氣泡聲。
一瓶酒下肚後,邱婖打了一個飽嗝,身子一軟,倒在了沙發上。
“還挺能喝!”
叙政替她蓋好毯子後,順手把垃圾桶放在了她的頭邊。
轉身進了房間。
翌日
邱婖睜開眼睛,看着陌生而高大上的地方,吓的從沙發上彈了起來,看到自己穿戴整齊,長呼了一口氣。
勞倫灰的茶幾上放着一張鋸齒狀的紙,一看就是暴力從筆記本上扯下來的,字迹潦草剛硬。